津之间。 柳博仁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安运聪闷头往前走,什么都没说。 那间亮着灯的房间离得不远,他们走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来到了门口。 屋内灯火通明,房间里没有窗户,地上做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两个幼童坐在一边,学着老人的样子扎着纸人。 安运聪长舒一口气,觉得这一分钟格外漫长,随着众人的步伐走进门里,在光亮处才松了口气。 他靠在墙边,手脚有些无力。 杜庆严:“杜老先生。” 他喊了一声,老人才抬起头,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浑浊的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需要多少?” 杜庆严比了个数,又道:“其他的也拿一点吧。” “其他的我这里暂时没有。”杜老先生低头,做纸人的手像是干枯后的树皮,崎岖不平,“庆严你知道的,材料不够。” 杜庆严这才没有追问下去,“那后天我们可以拿到吗?” “自然,死者为大。” 杜老先生熟练地在纸人上面戳了两个窟窿代表眼睛里的眼珠,“花圈的话,你们直接去外面拿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鸦透身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皱着眉:“他是谁?” 杜望津上前:“您不记得了吗?他是杜相吾的妻子。” 本来就不想听这个称呼的杜元修冷哼一声。 “相吾的媳妇吗?”杜老先生打量了鸦透好半天,“相吾娶媳妇了吗?他走的时候我记得还没有啊。” 而且,面前的少年长得好看是好看,但—— “相吾怎么娶的是个男孩儿?” 村里相对落后,一些老人的思想也格外守旧,杜相吾的媳妇是个男孩子多少让杜老先生有些震惊。 但逝者为大,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这个年纪也记不清了,我感觉上一次见面相吾才那么大点,结果啊……” 杜老先生长叹一口气,估计想说杜相吾英年早逝。 他颤巍巍站起来,杜庆严眼疾手快来扶了一把。 “那就你吧,过来把纸人拿到外面去。”杜老先生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指着鸦透,将手中的纸人往那边推了推。 鸦透看着比自己高的纸人,硬着头皮道:“好。” 他很少见到这么高的纸人,而且这个纸人还有些像实心的,比之前的要重很多。 杜庆严看着架势就准备去屋外拿花圈,一想到屋外的那些东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安运聪僵着脸问那个杜老先生,“我们不可以开灯吗?” 现在是白天,纸扎店却像是在夜里,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