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博仁到底是老玩家,生生压住了喉间的尖叫声,僵硬地转过头。 很明显,这个纸人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竹竿人,只是这时候气息全无,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怪不得001说走了但没完全走,一直在看这边的鸦透想。 安运聪刚刚胆子都要被吓破了,见自己还活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到这时候才完全涌上心头。 “果然是个b级副本啊,我居然还没死,看来这个不是死亡条件啊。” 柳博仁本来就不愿意和新人玩家过多接触,要么怕得要命,要么狂得要死,但他现在相当于跟柳博仁绑在同一条船上,不得不出声提醒:“别掉以轻心。” 鸦透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拿出纸将额上的汗擦干净,腿已经跪麻了,即使有软垫跪了这么久也很疼。 脖颈也很酸,他将手搭在自己侧脸,避免被那两个玩家认出来,迅速朝屋外走去。 刚跨过门槛,一只手就捂了上来,将鸦透整个抱了起来往旁边走。 鸦透刚从地上起来,四肢都还是酸软的,就算是平常的力道在对方看来都是在挠痒痒,四肢软下来之后的力度更像是在调情。 那人抱上来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捂住鸦透嘴巴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梭。 “怎么这么软?” 那人喃喃道,听声音是杜元修。 又是他,鸦透瞪大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拐角处。 刚被放下,杜元修就想靠过来。 跪拜的人都去吃饭了,这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两,鸦透急忙抵住杜元修,颤着睫毛,“我想去上厕所。” 杜元修拉住他的手,捏在手里,“我跟你一起去。” 鸦透:“????!!” 他因为过于震惊,声音没控制住,“上厕所哪儿有两个人一起去的?” 上个厕所而已,没必要两个男生手牵着手一起去吧? 杜元修大拇指挤开鸦透试图握紧的手指,按揉在柔嫩的手心那块,“不行?” “你知道厕所在哪儿吗?”杜元修道,“还是说你想在这儿上?” 鸦透当然不是想去上厕所,他只是想摆脱杜元修而已,憋红了一张脸,最后撇过头,“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 “哪种话?”杜元修粗糙的皮肤把少年磨得哼哼叫。 红着脸的少年睫毛一直在颤,“粗俗。” “这就粗俗了?”杜元修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你是不是没听过更粗俗的?” “还是说,杜相吾在床上没跟你讲过?” …… 鸦透涨红着脸走在前面,杜元修就抱着臂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会出声提醒两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