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亲啊,谁愿意嫁给这样一个棒棰? 赵含章也觉得他是棒槌,没有加入殴打行列,也没有去劝解,而是看向一旁局促的谢家三口。 来清机敏,立即上前将三人带到赵含章面前。 其实在看到秦郡王和北宫团圆打得势均力敌时,谢父就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 谢母也在太后如此关心北宫团圆后心凉了一下,他们家无权无势,只能依靠谢时,谢向荣拿什么去和北宫团圆争呢? 赵含章和谢父寒暄了一下,就开门见山的道:“朕听谢时说,谢向荣文采不俗,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故朕想请谢女郎入朝为官。” 谢向荣还未说话,谢父先替她拒绝了,认为是谢时夸大了,她的才华和德行还不足以出仕。 谢母在一旁连连点头,插嘴道:“她父亲读书多年,比她还能干许多。” 赵含章:“朕想听一听谢女郎的意思。” 若是从前,谢向荣一定会选择更和缓的方式,不会在人前那么不给父母面子,可北宫团圆的恣意和潇洒让她心中蕴藏的那粒火似乎喷涌而出,再不受自己的压制。 她抬头看了一眼赵含章,然后恭敬的拱手作揖,“臣愿为陛下效劳。” 赵含章心中愉悦,眼中带着笑意道:“明日你去太学报道吧。” 谢父和谢母震住,连忙要拒绝,赵含章的目光一扫,俩人便觉周身一寒,肩膀上似乎压着一座大山似的动弹不得,自然也不敢再拒绝。 谢向荣垂下眼眸,她知道,这个麻烦得她自己来解决,而她也可以解决,只不过会损害一些自己的名声罢了,但和自由相比,损失的那些名声实在不值一提。 从前是因为谢父谢母一旦传出她不孝的言论,她的前程就会尽毁,而现在皇帝已经给了她退路,她也就不那么害怕忧虑了。 赵含章这才下去看北宫团圆。 皇帝一走,谢父和谢母就把谢向荣拉到一旁责怪道:“陛下要给你赐官,你为何不拒绝?你是女子,当以贞静为要……” 谢向荣还没反对,站在一旁围观的路人听到不乐意了,插嘴道:“嫂子这话说的不对,当官难道就不贞静了吗?那陛下还当皇帝了呢。” 谢母道:“她怎能和陛下一起论?陛下那是天神一样的人,她就是个丫头片子,粗粗读了几本书而已,比她父亲两个手指都不如,就算要当官,也应该是她爹去……”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天下的事就没有能瞒得过陛下的,既然陛下没用她爹,就说明她爹当官的本事比不上她。” “就是,就是。” 在场的百姓都是赵含章的无脑吹,并不觉得赵含章的决定会有错误。 这是一条后修的官道,主要是通向洛水边的水磨坊。 洛阳及周边的百姓大多会选择来这里舂米、磨面,因为这里不仅省力,价格还便宜。 离得近的,就一家一家的挑着担子或推车来,离得远的,通常是一次磨一整个村庄,或是好几户人家的,会借牛车,然后把自家的粮食搬到牛车上,做好标记,出两个人去磨和舂。 下次换另外两个人,这样轮流着来,既省力,又省时间。 所以这条路上的人全是从水磨坊来回的。 他们也是见赵含章和傅庭涵最多的人。 谁都知道,那水磨坊不远处还有个重兵把守的作坊,皇夫傅郎君就在里面,皇帝也总是来这里探望。 他们不认识赵二郎和北宫团圆,但刚才赵含章一来他们就认出来了,所以激动的老实待在一旁,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她说话。 听到谢向荣被皇帝亲口赐官,他们别提多激动,多羡慕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