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岁,怪可怜的。 再有就是幽州的孩子们了。 幽州不是教育最普及的州,但一定是孩童入学率最高,和男女学生比例最接近的州。 石勒自己读书困难,但喜欢听人说书。 他知道学识的重要性,所以每日都会听一个时辰的书,他自己受过没有文化的苦,所以是最支持赵含章广建学堂,促民入学的。 他凶名在外,政策也更加强硬,要求男女孩童只要适龄就必须入学,有发现家长阻挠孩子入学的,家长要被抓到军中服役的。 家长们都吓死了,所以凡七岁以上的孩童,不论男女,都会被送到学堂里去,最少要读三年书。 谁也不敢违背,生怕被石勒这个大魔头抓到牢里去。 所以幽州明明人少,学堂却是开得最好的,赵含章为此还给他多拨了老师。 她也知道他有些手段过激,但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 甚至,她还想借鉴,她就找了赵程和陈四娘等人商量教育立法的事,“所有适龄的孩童,七岁以上,十四岁以下,未入过学的,一律要入学三年,不论男童女童,若有违反者,其长者要服役三月,直到孩童入学为止。” 赵铭蹙眉道:“十四岁,年龄会不会太高了?” 陈四娘:“臣觉得这个年龄正好,甚至还有些小,教育法中还当载明,允许所有向学之人进入学堂学习三年,不界定年龄、性别。” 赵含章轻拍把手,赞道:“合该如此。” 赵程也点头,有教无类,这个教育理念也是他推崇的。 赵铭眉头紧蹙,常宁替他说出了为难之处,“陛下,钱。” 赵含章道:“为了教育,不论付出多少钱都值得。” 说到这里赵含章很是感叹,“我们的先生都是极伟大的人。” 义务教育初期,受益的是百姓和国家,其中牺牲最大的就是在一线的老师了。 国家因为财政有限,能给老师们薪资并不多。 想到最近正在清点的私产,赵含章咬咬牙道:“朕的私产,从今年开始,不管是作坊、铺面、还是田产,除商队外,每年利润的两成都用于义务教育。” 赵程和陈四娘大喜,立即道:“陛下英明。” 只有赵铭和常宁一脸凝重,不过想到教育的重要性,还是应了下来。 赵含章笑道:“民智则国智,则未来智,这笔钱,国家和朕出的都不亏,常宁,在教育上不要小气。” 常宁应下。 既然在教育上付出了这么多,那就得有成果,不然也太浪费钱了。 常宁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他看来,不论男女,只要能干活儿就能创造价值,价值会反哺国家。 于是他最先支持这条惩罚性的教育法案,还提供了更具体的方法,“有父则罚父,无父便罚祖父,次之罚母,再次之,罚其十六岁及以上的兄长,凡有阻碍女童入学者,服役三月去修理河道、水利、道路,或者入军营服苦役,我想,天下不会再有阻拦女童上学的人。” 世人很少阻止男童去读书。 他们都知道读书是好事,所以再困难也会让家中的男孩入学,却会以要劳作,缺少劳动力之类的借口将女孩留在家中。 好在此时是魏晋时期,女子身上压着的山还没后世那么高大,加之赵含章当了皇帝,朝中有许多女官,所以民间也慢慢有一股重女的风气。 这条法令是最快通过的一条,且立即执行,没多久就登报,又经由郡县传播,全国的百姓都知道了。 即便是偏僻乡村,里正也被叫到县衙,拿了一叠宣传手册回去传法。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