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他不是说要斋戒后才能算吗?” 傅庭涵:“他从昨日开始就没吃饭了。” 赵含章一脸惊讶。 傅庭涵道:“他前两天给自己卜算,说不宜用餐食,所以他别说肉了,他连米和蔬菜都没吃,昨日和今日就喝了水和些许果露。” 赵含章钦佩,果然能有所成就的都是狠人。 有的人是对自己狠,而有的人是对别人狠。 朝廷的邀请公函送到代国时,拓跋猗卢正派人去催促拓跋六修来见他,并要求他带上新平城里最好的东西。 新平城是一座新建的城池,拓跋六修到时就只有几十座土房子,连个城墙都没有,比平城郊外的集市都不如。 拓跋猗卢只允许他带走身边的随从护卫,区区不过百人。 但他到新平城后很快站稳脚跟,加上有赵含章暗中的帮助,新平城很快建设起来,这里成了南部百姓的一个聚集点,人口越来越多,房屋也越建越多。 伍生的商队每次北上都要特意经过新平城,既是做生意,更是和拓跋六修联络感情。 因此新平城的经济还不错,拓跋六修手上也有些好东西。 年前他就重金买到了一匹良种马驹,可日行五百里,他很兴奋的炫耀了一圈。 拓跋猗卢特意提点他带上自己最好的东西,拓跋六修便知道他是想要自己的良马。 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不给的。 但想到姑姑要登基,他们代国肯定要送礼,这匹马驹很可能是送给赵含章的,于是他就把马牵上了。 他和朝廷的邀请函一起到的平城。 送信的使者看见他还特意和拓跋猗卢提了一句,“陛下很挂念大王子,下官临出京时还念道了两句‘大侄子’,大王去京时可带上大王子同行。” 拓跋猗卢杀心更盛,若这样带着拓跋六修去京城,赵含章会不会直接封他为世子? 这样比延还有什么机会? 他笑着应下,等使者退下,他就蹙眉看向拓跋六修,问道:“我让你带来的礼物带了吗?” 拓跋六修道:“儿子带来一匹良种马驹,虽不能日行千里,却可日行五百里。” 两天就能从代国狂奔到洛阳,速度极快。 拓跋猗卢道:“你小弟快要成年了,却没有一匹拿得出手的马驹,你把这匹马送给他。” 拓跋六修闻言一愣,愤怒的拒绝,“不送,这是我的马!” 拓跋猗卢一拍桌子,“大胆!我让你带礼物来,你既带来了,为什么不肯送?” 拓跋六修眼睛瞪得滚圆,凶狠的回视道:“马可以送给姑姑,要送给老三,我不答应!” “好,你不送他,那送我呢,我是你父亲,我向你索要马驹,你给是不给?” 拓跋六修斩钉截铁的道:“不给!别以为我不知道,马到了你的手上,你一定转手就送给老三。” “马既然是我的,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拓跋六修:“现在马还不是你的,它是我的!” 父子两个不欢而散,拓跋六修愤怒的离开,拓跋猗卢则是叫来左右,和他们道:“他这样忤逆不孝,我怎么能把王位传给他?我连带他去洛阳都不敢,生怕他在外面丢脸。” 拓跋猗卢身边的人也不全是顺从他的,一堆点头应是的人中,卫雄劝道:“大王,我们汉人选择继承人都是先嫡长,后幼子。大王子不仅占长,也占嫡,您这样不公正的对待他,只怕会让代国不稳,对三王子也只有害处,没有益处。” 拓跋猗卢:“拓跋六修从小就凶恶叛逆,不听父母教导,我实在是管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