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好友,他且谋算兄长性命,此是他应得的。” 邱志却道:“太傅不该请元立去查办此事,庾鸿也是太过害怕,这才行差踏错。” 荀组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事怪我兄长吗?” 邱志摇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傅明明可以上书弹劾,由朝中再派御史去查,为何要请元立参与其中呢?” “那元立凶狠,自他查办赈灾一事来,凡被他查出哄抬粮价的,莫不被杀被抄,而大将军尤恨与粮商勾结的官员,只要查出,莫不问斩,也不怪庾鸿惊慌失措。” 邱志说完看向坐在一旁安静喝茶的汲渊,抬手道:“汲侍中,下官早有异议,水患以来,大将军惩治用法过于严苛了。” 汲渊放下茶杯道:“乱世用重典,否则难以震慑恶心,荀太傅也觉得大将军用法严苛吗?” 荀藩摇头,看向邱志:“你没去见过那些灾民,不知他们过得有多苦,庾鸿……似他们这等官员,不论用多重的法典都不过分。若此时大将军还放任他们鱼肉百姓,那这天下,大抵是好不了了。” 邱志没想到荀藩会站在赵含章那边,不由蹙眉,“太傅,你这是……” “好了,”荀组打断他们的争执,“兄长还在病中,一路劳顿,还是让他多休息吧。” 汲渊就是来看一眼,确定荀藩和荀组兄弟俩是否活得好,此时已经见过,自不会久待,当即起身告辞。 其他朝官也识趣的起身,正要退下,突然一个下人飞跑进来道:“郎主,大将军和陛下来探病了,已到了门口……” 荀藩一听,就要起身去迎,汲渊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他道:“你腿上有伤,且待着,我们去迎。” 荀组也按住他,“是啊兄长,你腿上的伤口要小心,崩开可是要命的,我们去迎接。” 汲渊带着众人出门迎接,荀组连忙要跟上,被邱志扯了一下。 他不由慢下脚步,和邱志避到一旁说话,“何事不能稍候说?” “稍候就来不及了,陛下难得来此,我们何不准备一番?” 荀组吓了一跳,低声道:“你疯了不成,赵含章出行都会带亲兵,何况就她那功夫,就算亲兵不近前,我等也打不过她呀。” “哎呀,谁说的是这个,死了一个赵含章,赵家军和赵氏还在呢,我怎会杀她?我说的是应该准备些东西给陛下带进宫去。” 荀组安下心来,问道:“什么东西?” 邱志就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荀组眼睛瞪大,将他的手推回去,“你疯了!” 邱志:“有备无患,你不是一直想给陛下带进去却带不进去吗?短刀不仅可以防身,还可以杀敌,我等进宫皆要被查验,但陛下进出无人敢查,陛下难得出一次宫,很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荀组垂眸思考。 别看小皇帝在宫里要练习骑射,还要跟赵含章或者曾越学习剑术,其实他私底下一件武器都拿不到。 皇宫从里到外都是赵含章的人。 曾经的朝廷军,都被她打散编入赵家军中,而能被选入京城做禁军的,都是赵家军嫡系。 选入皇宫里的,更是死忠。 皇帝宫殿里就是打破了一只碗,都要把碎片都捡起来,确认都能拼接成一个完整的碗后才打扫入册,所以小皇帝手上没有任何自保,以及伤害别人的东西。 一把趁手的武器,荀组早就想带给小皇帝了,但他带不进宫去。 可皇帝出宫就不一样了,守在宫门口的赵家军会搜查每一个进宫的人,但绝对不会搜查小皇帝。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