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的年纪比傅咏还小一些,他是从学堂里考上来的,赵含章和傅庭涵是所有学生的老师,被他视作再生父母,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窥视赵含章和傅庭涵,企图分开和插足他们。 这和分开他父母有什么区别? 再一看傅咏这白嫩的脸,没错,傅咏继承了傅家不容易晒黑的肤色,即便手上脚上都是茧子和各种小伤痕,但脸白嫩嫩的,在才经过夏天暴晒的小吏面前,几乎白成了一道光。 小吏顿时领悟了,往后退了两步,即便傅咏刚给他按好腰,他还是不客气的低声骂了句,“小白脸!” 傅咏:…… 他心中对这位大将军立刻有了猜测,无言的顿了一下后道:“兄台,在下傅咏,出自北地傅氏,傅庭涵是家兄!” 小吏脸色一僵,怀疑的打量他,“你说真的?没听说傅尚书有兄弟呀?” 站在后面的傅洪忍不住道:“怎么没有,堂兄弟!” 这个小吏不敢确定了,他看看傅咏,又看看傅洪,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 还真没有,籍书在他爹手里,没带出山,身上倒是有块要当的玉佩是他们傅家祖传的,他记得大堂兄也有一块,可县衙一个小吏能认识吗? 傅咏还是拿出那块玉佩道:“这是我们傅家的玉佩,我长兄也有一块。” 小吏一看到那块玉佩,当即拿过去仔细的看,转身就走。 傅咏吓了一跳,连忙跟上。 小吏是直接进了办公房,他拿着玉佩直接走向一面墙,对着墙上的画像就仔细比对起来。 傅咏停住了脚步,追上来的傅洪也呆住了。 一间不大的办公房里左右各放了两张案桌,后面是一排排架子,架子上堆着不少册子和文书。而在进门的右边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张画中的人袖子翻飞,目光明亮的含笑看着前方,面容俊朗,且极为熟悉。 画中的人腰间挂着一枚玉佩,小吏此时就趴在墙上仔细对比玉佩。 傅洪看着画上的人目瞪口呆,“这,阿兄,这人长得有点像你。” 傅咏头也不回的道:“是我长得像他,你蠢不蠢,这是大堂兄。” 傅洪愣愣地看着,这是傅长容吗? 好多年不见,他已经快要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傅咏则是直接去看和傅庭涵挂在一起的另一幅画,画中是一位将军,面容朗如明月,身穿铠甲,一柄长枪立于身后,他抬眸看向她的眼睛,一下就看住了。 她目光明亮锐利,直击人心,一眼便能让人心生胆怯,似乎有威压在心头;但再看,却又觉得她目光温和又包容,嘴角还微微翘起,正温柔的看着他。 不必人介绍,傅咏就知道,这是赵含章,西平赵氏女,他那位未见过面的大嫂。 傅洪也看住了,和关二一起愣愣地看着画上的俩人。 小吏终于对比出来,从墙上站起来,向傅咏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相象,但我没见过傅尚书,所以我不敢确定,但我们县令见过,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县令,你要真是老师的弟弟,我们一定好好招待您,但你若不是……” 傅咏立即接道:“我愿受重罚。” 小吏就把玉佩塞怀里,把他们带到大堂上站着,“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第1152章 均田制 小吏跑出去找到两个还没来得及下衙离开的衙役,让他们去把县令找回来。 哦,县令还在城外呢,七家村东家的一块稻田被啃了一角,说是西家干的,因为村里的牛前一天轮到西家用。 西家不承认,说那稻田前一天他看见的时候就被啃了,而且他家没出去放牛,而是去割了草回来混着豆料一起喂的牛。 两家相持不下,越闹越大,官司就打到了县令这里,县令无法,就去七家村断案去了。 小吏终于在日落之前等到县令,立即拿着玉佩迎上去,小声和他禀报了傅咏的事。 而留在县衙的傅咏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