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含章也转身回营帐了,明预才问汲渊,“是不是吵架了,我们是不是得说和说和?” 汲渊犹豫了一下后道:“不必吧,小儿女嘛,吵吵闹闹是正常的,他们二人皆不是会因私废公的人,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话是这样说,但汲渊还是没忍住关注起俩人的动静来。 于是一会儿听说傅庭涵去器械库,让人清空了一片地方严加看守,他在里头琢磨起武器来了; 一会儿又听说赵含章将刚送到的公文和信件都处理好了,还去伤兵营里看了一下伤兵们; 一直到夜晚,俩人都没再碰面,就是吃晚饭的时候,赵含章都没让人去叫傅庭涵。 于是汲渊也忧愁起来,“或许明先生说的对,应该劝一劝的。” 汲渊刚起身,去打探消息的亲兵又跑了回来,“先生,使君和傅尚书还是没和好,但使君出营帐,往那个山丘上去了。” 汲渊就坐了回去,“算了,使君或许需要冷静冷静,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她了。” 大晚上的,那山头上又黑又冷,明天他们要是还不和好,他再去劝就是了。 汲渊才摸出一本书来翻开,却久久没翻到下一页,想了想,他还是起身,“庭涵在器械库是吧,我去看看他。” 才走出营帐门,另一个亲兵飞跑回来禀报,“先生,傅尚书出来了,往山丘上去了,手上还提着一坛酒呢。” 汲渊就转身回帐篷,“好了,这下用不着我了。” 天有点黑,虽然漫天的星星,但星光微弱,照不清楚草地,傅安手里就举着一盏灯笼,勉强照亮眼前的路。 傅庭涵抱着一坛酒,等爬到山顶才敢把眼睛从脚尖的位置移开,看向远一点的方向。 赵含章正躺在草地上,翘着腿看天上的星星,听荷站在一旁,看到傅庭涵主仆两个上来,她忙小跑着上前,小声和傅庭涵道:“大郎君,女郎今日不太好。” 傅庭涵:“发火了吗?” 听荷摇头,“女郎从不是会胡乱发火的人。” 傅庭涵点了点头,对俩人道:“你们先回去吧。” 听荷犹豫,“这……” 赵含章已经坐起来,还往这边看了一眼,道:“回去吧,把灯带上,我们这儿用不着。” 听荷这才行礼,和傅安离开。 待他们一走,赵含章便往旁边挪了一下,把这最平坦的一块草地分傅庭涵一半。 傅庭涵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坛子递给她。 赵含章接过,闻了闻后问:“没开过?” 傅庭涵“嗯”了一声道:“陈午来的时候送给我的,但我不爱饮酒,就一直留着。我想今晚你或许会想喝一点。” 赵含章就拍开口子,揭开后闻了闻道:“还挺香的。” 她喝了一口,仔细尝了尝后道:“有点淡,应该是没酿好。” 傅庭涵接过也喝了一口,“是粮食的问题,比例没兑好,这酒不够醇。” “现在粮食还是不够,得抑制酿酒的规模,”赵含章抱着酒坛子道:“罢了,不好喝就不好喝吧。” 傅庭涵道:“其实从今年的小麦亩产来算,我们是有进步的,主要在于一些耕作方法的改进,还有沤肥技术的推广,去年下种后和今年小麦返青都有施肥,所以虽然雨水不够调和,亩产依旧不弱于往年。” “要是能遇到风调雨顺年,产量应该可以高出两成左右。” 赵含章惊讶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可这点产量的变化还是不足以引起质的变化,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傅庭涵道:“你要想改进生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