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看我提着你的脑袋进宫,三日后,我是不是会和大将军一起去你坟前给你浇一碗酒。” 说罢长枪一出,苟纯吓得立即横刀阻挡,长枪却在他的刀前停下。 苟纯额角一滴冷汗落下,嘴唇有些发白,赵含章收枪,冷哼一声后道:“进城!” 赵含章直接带队越过苟纯往城里去,他身后的士兵连忙低头避让,就贴着城门洞的墙壁站着。 赵含章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一眼曾越,曾越就策马走到一旁,待队伍从一起入城门时,特意从那跌落在地的人身边经过,伸手将他一把拽上马背,直接进城去。 苟纯没有留意到,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气愤和难堪,只觉得脸如火一般在烧。 城门官知道苟纯的脾气,等他缓过神来,他肯定活不了,所以不由后退几步,想了想抓来一个年纪最小的士兵,将身上的钱袋子和值钱的东西都扯了下来,借着赵家军的车队进城遮掩塞给他,低声道:“我活不成了,今天这儿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赶紧走,替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家人,城东房租虽贵,但安全,那里多是我的同僚,让他们继续住着,千万不要搬家去城南那些房租低的地方,我那长子已经十三岁,可以养家了,让……让他不要当兵了。” 小兵快要哭了,“校尉……” 眼见赵家军的最后一辆车也要进城,就快要显露出俩人来,城门官连忙推了一把小兵。 小兵含着泪抱着东西跑了,有两个士兵在城门的里侧等着,见他躲在车的侧边跟着钻进来,立即把他拉到一旁,一股脑的把七八个钱袋子塞他手里,快速的叮嘱道:“这是我们的,你认得我们的钱袋子,赶紧回去,什长给你记了告假,没人知道你今天也在这儿守城门,快走!” 士兵推了一把他,将人推走以后立即站好,手握长枪,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好像刚才塞钱袋子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小兵抱着一堆钱袋子一边哭一边跑,不一会儿就钻进一条巷子里,想要抄近道去城东。 赵含章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她刚才听到他的哭声了。 骑马走了十几步,赵含章还是勒住了马,对礼部郎中道:“刚才本官受了惊吓,现在心里难受得很,我要即刻进宫状告苟纯。” 礼部郎中脸色微变,连忙道:“赵刺史,小苟将军行事无状,我一定向上禀报,但大典在即,此时因为这个起纷争,只怕会惹陛下不悦,不如此事先暂缓,等大典过后再议?” 赵含章已经一踢马肚子,直接朝着郓城皇宫的方向跑去。 曾越立即带着亲兵们跟上,他马上的人早在进城时就交给了底下的士兵,此时被丢在车上,坐在一箱箱钱上。 礼部郎中见赵含章一改之前的谦恭好脾气,竟然就这样撇下他带着人往皇宫去,他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果然,什么脾气和软,为人谦恭,这都是假象,能打下豫州和司州的女人能没有点脾气吗? 他连忙对身后跟着的书记员道:“快,快去大将军府,让他赶紧带着小苟将军进宫,要出大事了!” 赵含章一进城就出了这样的事,再闹大,只怕又是新的一轮纷争,要是她和苟晞真的因此打起来,那真是他的罪过了。 不过就算不打起来,他这次也得定个失职之罪。 念头闪过,郎中想到苟纯那一箭,要不是赵含章拉了他一把,他这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郎中心中暗恨,却没有办法,苟纯是苟晞的亲弟弟,他不过礼部一小小郎中,死了也就死了,谁会在意? 赵含章直奔皇宫而去,身后的车队便也跟着他们刺史嘚嘚的跑到皇宫门口。 这里的皇宫是别院改造的,没有洛阳皇宫的雄伟宫殿,但宫门前守卫的侍卫却不少。 看到百来人齐齐冲着宫门而来,那些人一看还都带着武器,侍卫们立即绷紧了脊背,立即有俩人疾跑过来拦住,“站住,尔等何人?” 不等礼部郎中说话,赵含章已经朗声道:“请禀报陛下,豫州刺史赵含章来给陛下请安,还给陛下带了些豫州土产来。” 宫中侍卫看向礼部郎中,见他点头,“这是豫州赵刺史。” 确定了赵含章的身份,侍卫恭敬了些,但依旧不放行,“还请赵刺史稍候,待我等禀报陛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