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 赵含章扶着傅庭涵的手摇摇晃晃的往主帐回去,汲渊则是扶着刘乂小皇子去另一边的帐篷里休息。 一进入主帐,赵含章就站直了,手还搭在傅庭涵的手心里,她没多少表情的坐在木板床上发呆。 听荷跟在后面,手上端了一碗醒酒汤。 她递给傅庭涵,傅庭涵喂给她喝了两口。 赵含章喝着酸到头盖骨的醒酒汤,回过神来,抬起头来问,“给刘乂送一碗醒酒汤去,看看他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听荷应下,立即退下去安排。 王四娘和范颖过来了,曾越和一众部将也一前一后的过来,大家打算开个碰头会。 人到齐了,但都一时没说话,大家都在等汲渊。 汲渊磨蹭了两刻钟才到,看着还清醒的赵含章,他道:“刘乂也是假醉。” 赵含章感叹:“匈奴人酒量就是好啊。” 她真是差一点就醉了。 汲渊看着她问道:“听话音刘聪明天就能到平阳城,我们退吗?” 赵含章:“本来是要退的,但北海王在我这儿做客,我觉得我们可以多留几天。” 赵含章想给刘琨争取更多的时间,就想着据守此处,刘聪要是出手打,她就用拖延时间的打法,到时候免不了四处跑。 可现在嘛…… 刘乂在她这里,刘渊还会让刘聪出兵打她吗? 赵含章目光扫过众部将,道:“曾越。” “末将在。” “你带人去一趟平阳城,替我送一封信给刘渊,告诉他,北海王在我这儿做客,甚是欢乐。” 曾越应下。 “程达。” 一个壮汉出列,躬身道:“卑职在。” 赵含章道:“你点两千人去猴儿谷,在那里等着,平阳城要是出兵,我用得着你们。” 在一旁的傅庭涵就问:“程达什么时候出发?” 赵含章微楞,这种军令一般都是立刻执行的,现在天黑了,程达今晚要想好点谁,明天点了人,拿上粮草就走。 她疑惑:“怎么了?” “我做几个烟花给他带上?” 赵含章精神一振,问道:“很容易做?” 傅庭涵道:“也不是很难,军中后勤的药房里有硫磺和硝石,我想办法做一些金属小珠子加上,填好引线,炸开来就有颜色了。” 硫磺和硝石都是药,这样简易做出来的火药威力并不大,只是声音响而已。 拿来做烟花应该够用了。 赵含章就对程达道:“等傅尚书做好信号弹给你你再走。” 程达:“啊?” 使君和傅尚书又在说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话了。 汲渊知道,这一定是傅庭涵想出来的新东西,道:“刘聪还没那么快回来到,女郎还是想一想给刘渊的信要怎么写吧,现在,平阳的皇宫恐怕已经乱起来了。” 平阳城里的皇宫并没有乱,乱的只有刘渊和单皇后。 在发现花楼里找不到儿子后,单皇后终于忍不住跑去找卧床养病的刘渊。 刘渊感觉刚躺下睡着,一下被摇醒,忍不住暴怒,最后看在单皇后漂亮的脸蛋上,他忍下怒火,努力扯开笑容,和煦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朕,朕给你出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