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已经死了。” 吴氏吓得手脚发软,一下跌倒在地。 赵含章蹲下去,直视她的眼睛道:“我到了地府,就在入口那里徘徊不去,我心中很是不甘。大伯母,祖父早选定大伯为继承人,二郎痴呆,是不可能继承赵氏的,我们大房也已经一退再退,你们为何就不肯放过我们呢?” “我,我没有……” “不甘之下,我竟然一下就活过来了,”赵含章对她笑了一下道:“可见,天无绝人之路,它是公平的,给我堵死了门,却总会在不经意处给我开一扇窗,我活过来后想通了许多。” “可做过的事不能抹除,大伯母也熟读诗书,应该知道以直报怨的道理吧?” 吴氏抖着嘴唇道:“不,不是我,是,是大娘,是她想岔了,想要捉弄一下你们姐弟,也并不是想要害你们性命的,你,你放过她……” 赵含章忍不住笑出声来,扭头看向紧闭的祠堂门,“大姐听到了吗,大伯母说是你主谋。” 曾越就推开门,门外的赵和婉软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祠堂内的母亲。 吴氏避开她的目光,抖着嘴唇不说话。 赵济忍不住发怒,“赵和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吴氏是你长辈,大娘是你大姐!” 赵含章起身,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道:“大伯父,这个家里,任何人都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唯独你没有。” “你,你简直狂妄!” 赵含章嗤笑一声道:“看来叔祖父将大伯父保护得很好嘛,竟然没让你听到外面的闲言碎语,不然你何至于有胆量在我面前开口?” “南逃路上,你弃我大房而逃,丢弃祖父棺椁的事可是天下闻名,你不会不知道吧,自你继任上蔡伯以后,朝廷从未征召过你,你以为是为何?” 赵济脸色一下苍白如雪,“你,你……” “三妹妹,”赵奕上前一步挡在父亲和姐妹们面前,问道:“你今日叫我们过来意欲何为?” “我欲知道真相,我欲抚平冤屈,”赵含章看着这个只比她几个月的少年道:“有些事,不辨不明,不厘不清。” 赵含章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吴氏,冷笑一声道:“大伯父这人虽然蠢笨,但极懦弱,我祖父只要活着,那他头上就一直压着一座大山,他是绝不敢算计我和二郎性命的。” 赵仲舆都要生活在赵长舆的阴影下,更不要说赵济了。 自赵治死后,赵长舆就有意培养赵济,虽然最后没培养起来,但赵济的确被赵长舆教导着,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少于在赵仲舆跟前。 所以他比赵仲舆还要害怕这个大伯,而且他同样了解赵长舆,他要是敢对赵和贞和赵二郎出手,赵长舆宁愿从族中另选嗣子,也不会将爵位传给他的。 所以当初那件事赵济是真不知情。 也是因为这一点儿,赵长舆当初才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赵仲舆和赵济,甚至是赵奕都不知情,是后宅闹出来的事。 赵长舆是恼恨吴氏,但更怪王氏,他觉得这个儿媳妇连孩子都看顾不好,所以当初他迁怒王氏。 赵长舆会怪王氏,但赵含章不会,那可是她娘! 赵含章道:“大伯母不认也没关系,判案嘛,除了罪犯的口供外,证人的口供更重要。来人,将人带上来。” 曾越亲自下去,不一会儿就拖了三个人上来。 看到被拖上来的人,吴氏和赵和婉、赵和雯全都惊叫一声。 芳姑,吴氏身边最得力的管事,也是她的陪嫁,采芸和采语分别是赵和婉和赵和雯身边的丫头,刚刚他们过来祠堂时人都还好好的,只是被留在了院子外,这才多大功夫,三人身上都是血,看着恐怖不已。 尤其是芳姑,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已是出气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