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烦躁起来,不由的道:“先生如此瞻前顾后,如何成就大事?” “赵铭和汲渊就不会如此唯唯诺诺,”他道:“我若有赵铭和汲渊这样的人在侧,何至于蹉跎数年,竟然还被一个黄口小儿后来居上。” 鲁锡元:…… 他羞愧不已,一时不能言语。 见打击了鲁锡元,章太守转身便走,还轻哼了一下。 随从见主人受辱,大怒,手握在剑上就要从背后砍了章太守,鲁锡元连忙拦住,不敢露出异状,低声道:“休要惹祸,你这剑一拔,我命休矣。” 随从道:“主人受辱,我羞存于世上。” 鲁锡元忙道:“不至于此……” 他顿了顿后道:“不过我与太守已经心生嫌隙,再难续前缘,你马上回去收拾东西,待入夜我们就走吧。” 他觉得章太守一定斗不过赵含章,这不仅是权衡过后的认知,还是最直接的感觉,作为谋士,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但判断和直觉一致时,那他的预料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随从气呼呼的跟着鲁锡元回营帐收拾行李。 鲁锡元也很惋惜,毕竟他能做到章太守身边来也不容易,耗费的时间和精力不短,这一跑,他从前的功绩就全被抹消,需要重头开始。 甚至,情况还要更坏,毕竟他丢掉主公自己跑了,传出去,只怕以后很难再有雇主雇佣他了。、 虽然如此,但还是性命最重要。 鲁锡元把行李一卷,放在床上,用被子将行李掩起来,决定天一黑就溜。 天还没有黑,赵含章就醒了。 这一次她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神清气爽,精神满满,她换了衣服,将头发扎了高马尾便束起袖子出门。 她穿的是方便行动的窄袖,腰间束着一块皮质的腰带,她边整理袖口,边走出营帐,一抬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正对着她帐门的汲渊。 看到对方,俩人眼睛皆是一亮,汲渊站起身来,赵含章则是放下手直奔对方,“汲先生!” 汲先生也激动的迎上去,“女郎。” 俩人热情握手,一旁的赵铭牙酸不已,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 赵含章扭头,这才看到站着的赵铭,“铭伯父也在这儿?” 傅庭涵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铭伯父和汲先生正在说话呢。”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的,明明是三个人坐在这儿,你却只看到了一个? 赵含章目光在坐的位置上一扫,觉得这不能怪她,傅庭涵被一角帐子挡住了,至于铭伯父…… 可能是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不显眼? 汲渊立即替她解围,“女郎辛苦了,可睡好了吗?” 赵含章立即道:“睡好了,我虽辛苦,但铭伯父和汲先生比我更辛苦,这段时间多亏了二位坐镇后方,不然我不能如此放心在前面冲杀。” 赵铭脸色好看了一些,重新坐回小凳子上,和赵含章道:“晚上犒赏三军,你要论功行赏吗?” 赵含章“嗯”了一声后道:“像赵驹、荀修、赵宽和米策几个表现突出的,是要着重提一下,待回到陈县再具体奖赏。” 赵铭颔首,问道:“章太守心中不服你,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赵含章道:“找机会换掉他。” 赵铭黑脸,“这世上不服你的人那么多,你都要把人换掉吗?” “那自然不是的,”赵含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他要是不能遵照我的意思发展汝阴郡,那依照自己的能力管理好郡治也是可以的,我并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只不过他不认我这个刺史,再留下他,于豫州和汝阴郡都没有好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