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等着来的匈奴大军。 就是这么巧,一年前,苟晞大败石勒,让石勒狼狈投奔刘渊,这一次,石勒东线作战,苟晞正巧也在东线,他会反包围他,和赵含章里应外合; 而王弥从西线围赵含章,好巧啊,一年前,王弥围洛阳时被击败,首战便狼狈退兵,当时领兵的是北宫纯。 赵含章前脚收到消息说北宫纯成功伏击王弥;后脚便收到斥候来报,苟晞截断了石勒的兵马。 便是她也忍不住啧啧两声起来,和傅庭涵道:“这真的是太戏剧化了,要不是作战策略是我和苟晞亲自定的,我都要怀疑我当时高瞻远瞩,已经预定到刘渊的调派,提前安排好了呢。” 傅庭涵:“……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是猜得出刘渊一定会派人合围我,且应该是走东西两条线,却不知道就这么巧,石勒走东线,王弥走西线。” 各自都遇上了天敌啊。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问傅庭涵,“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是王弥,你说,他们围我们,会把粮草放在何处?” 傅庭涵低头看地图,这是他这段时间画的,毕竟他们跟着北宫纯将附近都收拢了,所以对地形有一定的了解。 傅庭涵迟疑的点了一处道:“这一处很适合扎营,易守难攻,粮草应该在附近。” 赵含章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王弥被北宫纯拦住,先头部队应该会回援,这里岂不是只剩下粮草?” 赵含章翘了翘嘴角,招手叫来赵二郎和秋武,“你们二人去此处查探,只要他们的前锋回援王弥,你们就把他们的粮草抢了;若没有回援,查出粮草所在的地方,放火烧掉粮草。” 赵二郎和秋武一口应下。 赵二郎兴冲冲地就要走,赵含章叫住他,严肃道:“二郎,打仗不可鲁莽,要谋定而后动,知道吗?” 赵二郎这段时间被阿姐和傅庭涵轮流耳提面命,早记下了,此时再被提起,不由郁闷的点头,“知道了。” 赵含章这才放他离开,对秋武点了点头。 俩人点兵从另一边的城门离开,直奔赵含章所点的地方。 匈奴军是被从各部抽调过来的,所以到达速度不一,管城外渐渐有几支匈奴军汇合,但他们的大将军王弥还没到,因此他们只是围而不攻。 赵含章看着他们聚集,冷笑一声,转身便下楼去点兵出去冲杀。 她这一波带的基本上是投降而来的羯胡,他们和赵含章磨合过了,还算听话。 对面没有主将,但人数多,他们已经够谨慎了,离得远远的,但没想到赵含章会直接带兵出来冲杀,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反应过来后快速的组织起防御兵线。 但赵含章如猛虎一般直冲过来,直接撕开一个口子后进去冲杀,匈奴军大乱,不得不后撤。 等赵含章冲杀出来,匈奴军已经不敢再就近驻扎,而是离得远远的观望。 赵含章打击了他们士气,也不穷追,这才领兵回城。 凑在一起的几个参将忍不住生气,“王大将军怎么还没到?”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弥正在距离管城不远的地方被动挨打。 北宫纯这是第二次对上王弥,第一次是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正面冲突。 正面冲突,以几百对几万,他都能打得对方人仰马翻,现在他是伏击,更是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王弥再谨慎勇敢,此时也被撵得脸色发青。 他决定暂避锋芒,于是带着乱军后撤。 北宫纯没有追击,而是停下,冷笑一声后带人离开。 他也没有回管城,赵含章说了,她能守住管城十天,所以这十天之内,他要做的就是在刘渊的后方游走,等苟晞的兵马上来后与他成合围之势,赵含章则从里出兵,三路里应外合。 要是苟晞的兵马不上来,那他就带着他的西凉兵绕过洛阳回西凉,赵含章……她必定完蛋。 这也是赵含章同意的,要是苟晞的兵马不上来,石勒和王弥汇合,他和赵含章这几千兵马肯定打不过,到时候自然是分散逃命,能跑一个是一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