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面子,但看在赵氏的面上,他们也得去一趟。 新郡丞可是把郡治移到了西平。 于是各县县令开始准备礼物去参加这位新郡丞的及笄宴。 相比之下,赵氏就要冷淡得多,不过他们还是坐在了一起商量,“三娘的及笄宴真的要办吗?” “她不是派人回来说就是个借口吗,只是想趁机见一见各县县令。” “话都说出去了,不如就办好的。” “还在孝期呢,也不好大办。” 大家就一起看向赵淞,等着他拿主意。 赵淞叹息一声道:“及笄那天不用酒水,只以茶代之,毕竟是三娘的大日子,既然把客人请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 话是这样说,赵淞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三娘不该大办及笄宴的,等出孝补办就是,何必急于一时?” 赵铭:“她并不是为了显耀自身,而是想要见一见各县县令,没有借口的召见,他们恐怕不会来。” 赵淞这会儿还没从赵含章当了郡丞上反应过来,叹息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赵铭没说话。 赵淞不由道:“子念啊,我们赵氏是忠臣之后,你和三娘别做错事,不然……” 他顿了顿,声音低低地道:“便是你是我儿子,我也绝不容情的。” 赵铭:“……阿父,您想多了,三娘不过是想要汝南郡以安自身罢了。我们赵氏在汝南,若能把汝南郡经营成一个铁桶,我们坞堡也安全许多。” 赵淞脸色严肃,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出了书房,赵铭想了想,还是去了西平县衙。 赵含章去军营练兵了,县衙里只有汲渊和傅庭涵几个在。 赵铭没有管正在处理政务的汲渊,而去找傅庭涵。 傅庭涵正在画图,他觉得十一叔祖他们动作太慢了,而且赵氏子弟被赵宽带走,剩下会制图的就没几个了。 他现在不忙,干脆就自己来。 赵铭到的时候,他正沉浸在绘图中,身边散落着画稿和文稿,手中拿着尺子在一一比对。 他画图不似十一叔祖一边对照画稿和文稿,一边先画一幅草稿,确定无误后再誊一遍。 他是将画稿和文稿看过后,直接上手就画,动作如行云流水,就好似那初稿就是他画的一样。 赵铭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见他沉浸在其中没发现他,便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站着。 这幅山川城镇图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傅庭涵的速度的确很快,他一日之功便比得过十个赵氏子弟一天做的。 如此博闻强记和聪慧,却很少参与到政务之中,赵铭很少见他与县衙中的官吏来往。 傅庭涵将最后一条路的方向绘制出来,不由转了转酸疼的脖子,抬头看到站在门边的赵铭,微讶。 他收了笔墨起身,“铭伯父何时来的?” 快要站麻的赵铭随口道:“刚来。” 他邀请傅庭涵,“三娘呢,我们去见见她?” 傅庭涵还想看剩下的画稿和文稿,因此道:“她在军营吧,您自去找她就好。” 赵铭坚持的看他,“你与我一同去。” 傅庭涵惊讶的看向他,见他固执的站着,想了想还是把地上散落的稿子收起来,颔首道:“好吧。” 傅庭涵把门给锁了,将钥匙交给傅安,这才和赵铭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