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谁来做?”傅庭涵问:“而这些将实务视为俗务的人还大量占据着官位,把握权势。” 他有些讥讽的问道:“既看不起这些俗务,为何不辞官归隐,于山林间寻找世界本质呢?” 赵铭端着酒杯没说话,赵程却是抚掌大笑道:“不错,所以我说朝中那些清谈家皆是沽名钓誉之流,白白污了我们老庄的名声,其中以王衍最为可恶,实乃误国之首。” 赵铭瞥了他一眼,放下酒杯问傅庭涵,“何谓哲学?” 赵程不在意的挥手道:“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想来是和清谈一样的意思。” 傅庭涵点头,“差不多吧,哲学就是对世界上所有问题的研究,世界的本质,发展的根本规律,嗯,在这方面含章比我懂,或许你们可以问问她。” 清谈也是的,什么问题都可以拿出来研究,所以傅庭涵觉得大晋是一个很神奇的时代。 如果只有一个人在研究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他会觉得那个人是先知; 如果只有少部分的人在研究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他会觉得这群人是智者; 但绝大部分士族,读书人,世家都沉迷于研究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他会觉得这群人是智障。 早在了解过清谈和这个世界的现状后,傅庭涵就给自己下过界限,他一定一定不要加入他们。 他才不要做智障呢。 只是…… 他看向正与人辩得热闹的赵含章,有些头疼和不解,明知道是无意义的争辩,为什么还要辩得这么开心呢? 很快傅庭涵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一场辩论下来,赵含章和少年们没分出胜负,但少年们全都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赵含章去县衙里帮忙,以寻求答案,然后用实际证据打败赵含章。 以后少年们能不能找到实证让赵含章认输他不知道,但目前看来,是他们输了。 赵铭和赵程也都看出了其中猫腻,暗暗摇了摇头后也不阻拦。 赵含章一下得到了这么多人才,还都是免费的,高兴不已,大手一挥,催促成伯,“快去多杀两只羊,把家中的好酒取出来奉予伯父和叔父。” 成伯笑着应下,把才添买回来的两只羊又杀了一只,让人该切薄片的切薄片,该砍成块的砍成块,骨头也都分着放好。 赵含章则凑到了赵程边上,一个劲儿的邀请他,“叔父,你看兄长和弟弟们都去了,你为何不来呢?” 赵程:“我对研究术数在百家中的作用不感兴趣。” “那也可以研究些别的,叔父出门游学等同入世,在别的地方是入,在西平县也是入,何必拘泥于距离呢?”赵含章道:“叔父,您就来帮帮我吧,若有您相助,西平县一定能更快的安定下来,这也是您的功德啊。” 赵程蹙眉,再一次拒绝,“我对政务是真的没有兴趣。” 和王衍一边标榜着清高,一边把持着权势不一样,赵程是真的不喜欢。 赵含章也看出来了,看他外面的衣服都磨出毛了便知道,他是个节俭的人。 赵瑚多有钱啊,在族里除了她祖父外便是他了,连五叔祖都不及他有钱。 看他日常吃穿用度,比赵长舆和赵淞都要奢侈得多,但他的独子却穿着卷毛的衣裳。 她可不觉得赵瑚会不给钱给赵程用,多半是赵程不在意这种身外之物。 赵含章想了想后道:“叔父若不喜欢县衙那些鸡毛蒜皮的俗务,不如去育善堂里帮我教导弟子?”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