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却是心一提,不由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很安静,安静的坐着,安静的看着,这周遭的事似乎与他无关一般,见他看过来,还露出微笑对他点了点头。 赵铭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虽然他年纪比他爹小,但他自觉走过的路,见过的人一点儿不比他爹少。 论识人之能,他自觉在他爹之上。 所以他能看出赵含章不安于室,看出她的野心勃勃。 而傅庭涵虽冷淡疏离,但眉眼温和,这才是无欲则刚的人。 赵铭看看傅庭涵,再去看赵含章时目光就变了,他之前一直担心赵含章出嫁后会因为野心从赵氏挖东西给傅家,但现在看来,他真是大错特错。 她分明是要从赵傅两家一起挖东西壮大自己嘛。 赵铭同情的看了看他爹,又扭头同情的看了看傅庭涵,实在不能融入他们的快乐之中,最后,他把同情给了自己。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并不好,最可怜的并不是喝醉的众人,而是那个清醒的人啊。 他可太操心了。 赵铭虽然很想私下找赵含章谈一谈,但想到俩人之前的交流,他还是按压住了这个想法。 罢了,有些事说得太透反而不美,反正他们彼此心中都有数了。 赵铭泄气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顺手给赵含章倒了一杯,道:“三娘好手段啊。” 赵含章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个夸赞,举杯道:“伯父客气。” 赵铭抿了一口茶,再度在心里惋惜,赵治要是还活着多好,不然把赵含章生成男儿身也好呀。 赵家若有这样的男儿,他可以放百万响的鞭炮庆祝。 想到在洛阳的赵济和赵奕,赵铭闷闷不乐的干了一杯茶,差点儿噎住。 茶可真苦啊,还是酒好喝。 赵淞已经围着两口箱子转起来,将里面的玻璃制品拿出来,见它们的厚度、透明度都大不相同,不由好奇,“琉璃和琉璃之间怎么相差这么大?” 赵含章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就解释道:“材料配比不同,所以就不一样了。” 赵淞慈蔼的看着傅庭涵,问道:“长容啊,这样的方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听说傅家并不是很有钱啊,至少和他们赵家相比差远了。 和擅经营存钱的赵长舆相比,傅祗就是方正、廉洁,一心扑在政务和水利工程上,谁能想到他孙子竟然知道炼制琉璃的方子,然后没给傅家,反倒是在赵家炼制起来了。 赵淞都差点怀疑他们祖孙俩的感情了。 傅庭涵道:“从书上看来的,有的书上记载,火山口爆发过后便产生琉璃水晶,所以琉璃出现的必然条件便是高温,至于材料,在火山口附近的材料都有可能,多研究些,再多看些书,一一排除就好了。” 不仅赵淞,赵铭都震惊了,“这么简单?” 傅庭涵总不能告诉他们,这种在现代能够被公开的工艺在他这里一点儿也不难,难的是没有被公开的那些。 但赵含章只要不是要求与钢一样的玻璃,或者是其他高分子玻璃,他都能推导计算出来,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赵铭也起身走到院子里,站在傅庭涵身侧,好奇的问道:“长容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我喜欢看术数一类的书籍。” 当下倒是很少有人喜欢这种,赵铭道:“倒是继承了傅中书所长。” 傅祗最闻名的政绩就是修建了沈莱堰,使兖州和豫州无水患,哦,这就是豫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