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了?” 谭中垂下眼眸道:“谭某奉郎主之命回来解决一些事情。” “不知是何事,”赵含章一脸关心的道:“现在朝廷流落在外,百姓离乱,叔祖为国为民操劳,不好再叫他为家事烦忧,我虽年幼,身边却还有几个得用的人,都是祖父留下的,或许可以帮一些忙。” 谭中见她一脸诚恳,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两家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微妙。 赵淞一脸欣慰的看着赵含章,“正该如此,一族血脉就该和和气气,互相帮扶,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你祖父若知道也会很高兴的。” 赵含章矜持的笑,“所以信使来是为了……” 人不来的时候也就算了,她也不好写信去找赵仲舆,但现在人来都来了,她要是不努力一把,也太对不起自己的野心了。 赵淞也不隐瞒,将手边的单子递给赵含章,谭中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含章接过单子。 赵淞道:“你叔祖让谭文士回来处理这些产业。” 他一副好心的道:“我听谭文士说,你叔祖把单子上不少的田地都给了你和二郎,这样的话,你们两家的田地多靠在一起了,你既然有心帮忙,不如帮他照看一下那些田地,他如今在朝堂效命,身边缺不得人,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还耽误谭文士在此。” 赵含章一听,眉毛轻轻往上一扬,一肚子的话压下,直接应下,“好啊。” 赵含章拿着手中的单子看向谭中,似笑非笑的问道:“谭文士,叔祖想怎么处理这些田地和铺面?” 她笑道:“当时我拿洛阳的田产铺面和叔祖交换这边的田产铺面时,他可是说了,这些算做祖产,绝不会外卖的,现在叔祖改主意了?” “当然不是,这是祖产,怎么可能售卖?”谭文士努力不去看赵淞瞬间严厉起来的眼睛,只看着赵含章笑道:“只是回来看看今年的收成,也问问族中的情况,看望五太爷以及三娘和二郎。”谭文士道:“三娘和二郎走失,郎主焦心不已,虽然已经收到信知道三娘和二郎平安,但还是想让我来再确定一次,郎主才能安心。” 谭中说了一堆废话,就是不接要把二房产业交给赵含章打理的话头,赵含章也懒得与他寒暄,将单子上的田地和铺面地址记下,卷了卷后交给他,“我也是回来看今年收成的,倒是巧,不如明天我们同行去地里看看?” 谭中看了赵淞一眼后笑着应下,起身恭敬的告辞。 他一走,赵含章就扭头问赵淞,“五叔祖,叔祖派谭中回来拿钱?总不能是真的要卖了祖产吧?” 赵淞看了傅庭涵一眼后笑道:“当然不是,我们家还不至于困难成这样,有坞堡在,谁会卖祖产?” 傅庭涵便知道他在这里对方不好谈深的东西,于是找了个借口避出去。 走到院子里,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无处可去,他看了看建筑的密度,转身便朝一个方向去,那里房子密度不够,应该是花园。 果然,他走了不一会儿,穿过两道影壁便看到了花园。 赵铭正盘腿坐在凉亭里自饮,抬头看见傅庭涵,便笑着高声问道,“傅大郎君是独自来访,还是陪着三娘回来的?” 隔着半个花园,傅庭涵高声道:“陪三娘回来的。” 赵铭见他不拘礼节,倒是对他另眼相待了些,干脆招手,“过来陪我饮酒。” 傅庭涵上前去。 而前厅里的赵含章正一脸关心的问,“莫不是叔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傅庭涵不在,也就不存在家丑外扬的风险,赵淞直接道:“族长和伯爷跟着朝廷流落在外,手上有些不宽裕,因此派人回来拿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