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拿了钥匙将盒子打开,和赵含章笑道:“这盒子到了我这儿还未曾开过呢,也不知你想带几个人过去,可要问过你母亲的意见?” 她把盒子打开推过去给赵含章挑选。 赵含章翻看了一下盒子里的身契,虽然只是粗粗一翻,但也看得出来,这里面应该只是大房的下人身契。 她将盒子合上,“这些人也太多了,而且陪嫁的人三娘一人也不能做主,不如将这身契给我带回去与母亲商量,等商量好了再定。” 吴氏道:“既如此,不如你和你母亲先商量着,等定好了把名单给我,我把身契找出来给你。” “这一来一回的也太麻烦了,又要劳烦大伯母操心,”赵含章道:“今日既然把盒子翻出来了,不如让我带回去,我定好了名单再来归还。” 吴氏想到前两日赵济与她吵架的事,张了张嘴巴,还是挤出笑容道:“也好,那三娘把盒子带过去吧。” 赵含章就示意听荷捧上盒子离开。 她假笑着告辞,对方假笑的送行。 听荷高兴的抱着盒子,“三娘,她们脸上的笑都僵了。” 赵含章道:“快回去吧,把我们要的人都挑出来。” “是。” 赵含章先把听荷和赵才的身契翻出来,“把我们之前拟的名单拿来。” 听荷应下,小跑着去书房里取单子,才一出门就和急匆匆跑来的小丫头坠儿撞在一起,俩人齐齐往后一倒,听荷骂道:“作死呢,跑什么?” 坠儿顾不得疼,隔着门就冲屋里喊道:“三娘,我们府被官兵围住了。” “什么?”赵含章疾步出来,“被谁围住了?” “不知道,西角门的二忠刚跑进来回话,说是有官兵突然跑了来将西角门给封了,婢子往前头一看,大门好像也被人围住了。” 赵含章抬脚就往外走,吩咐道:“听荷,你去找青姑,让她带着母亲和二郎去正院,约束好我们三个院子的下人,不许乱走动,违者事后一律送到庄子里去。” “是。” 赵含章赶到正院时,赵济刚好带着吴氏和赵大郎跑来。 赵含章脚步一顿,目光在他身后扫过,问道:“大伯父,叔祖父呢?” “在里面。” 赵含章忙跟着一起往屋里去,就见赵仲舆扶着面色青白的赵长舆在榻上坐下。 那脸色一看就不好,赵含章不由焦急,上前几步,“祖父……” 赵长舆冲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我已经让人出去打听,大家都稍等一等,事情不明,不要过于忧惧。” 赵仲舆去看赵济和赵大郎,面色严肃,“你们两个最近在外面没惹事吧?” “没有,父亲,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我和大郎怎么会惹事?” “那好好的,我们府上为什么被围了?” 不是他,而家里最近出门的就只有赵济和赵奕,不是他们是谁? 赵长舆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赵含章。 赵含章也疯狂的回想她这段时间干的事,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干坏事或出格的事,于是她冲赵长舆摇头,只是心更悬着了。 赵长舆沉吟,“未必是孩子们的缘由,说不定是我们的。” “我们?”赵仲舆:“可大哥在家中养病,已经很久不上朝了,我也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