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他在长安,不在洛阳?” 赵长舆蹙眉,盯着她脑袋上的伤看了一眼,“京城事变,他一直随父母被困在长安,你……你不记得?失忆的事是真的?” “哦,”赵含章现在却不能承认自己失忆了,毕竟两个重要的左膀右臂在呢,要是让心腹幕僚知道她脑袋有问题,那不是打击他们的信心吗? 所以她笑道:“假的,只是我不记得傅家的事,他们家的事很大吗?” 赵长舆瞬间被说服,那的确是不大,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大晋死了三个王爷,皇帝被人抢了两次,去年甚至直接被人毒死在了皇宫里,每一件事都比傅家被困长安要大,孙女年纪还小,收到的信息不全也是正常的。 赵长舆自己说服了自己,微微点头道:“不过新皇即位,长安之困稍解,虽然从长安到洛阳还是艰险万分,但以傅家之能,回来应该不难,再过两月你应该就能见到人了。” 赵含章微微失望,看来这位傅长容不是傅教授。 按照她当时出现和消失的时机推算,傅教授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有一个受伤的人,说不定和小姑娘一样濒临死亡,或者已经死亡,傅教授才在她眼前咻的一下消失。 就不知道他到底变成了谁。 赵含章的内心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没忍住和三人打听,“祖父,不知近来京城可有什么新闻,比如和我一样失忆或是受了重伤的人。” 赵长舆:“不说受伤,京城里每天死人都不少,你想问谁?” 第10章 互相妥协 难道傅教授附身的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所以没有风声出来? 赵含章:“没有特定的人,只是我昏迷前见城门口大乱,似乎有许多人受伤,想问是不是有人与我一样失忆,要是失忆的人多了,说不定此事在京城里会被传得更广……” 赵长舆脸都黑了,汲渊忍不住笑出声来,和赵含章道:“三娘,你失忆的事被郎主按下了,没有外传。” 赵含章惊讶的看向赵长舆,“为何?” 赵长舆静静地看着她,将她看低头后道:“想要更多的东西,这段时间就安静些,别总想着去撩拨二房,别忘了我为何给你取字含章。” 赵含章嘴上乖巧的应下,心里却觉得赵长舆注定要失望,这个名字她带了二十八年,美德倒是有了,但谦逊却没能学到多少。 想要她像这个名字一样具有美德而不夸耀,很难。 赵含章嘴角微微翘起,又想起她爸爸拿着棍子撵她跑了两个大院的事。 她眼睛微湿,低下头遮住眼中的泪花,再次应承道:“我都听祖父的。” 看来通过失忆和傅教授连通信息的事不成了,还是得派人出去打听那天在城门口受伤的人。 赵含章情绪好转,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恢复平静,她的目光落在了汲渊身上,冲他乖巧且甜甜的笑了笑。 汲渊脊背一寒,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赵长舆今日的目的便是让赵含章见一见赵驹和汲渊,此时已经见过,彼此都心中有数了,他就留下赵含章单独说话。 赵长舆:“千里虽是武夫,为人却稳重细心,二郎读书不行,却有一把力气,他所求不多,不似汲渊,我本来也要把他和成伯一起留给你和二郎的。” 赵含章反应了一下才记起来,赵驹,字千里,这个字还是赵长舆给他取的。 这个知识点一记起,相关的记忆就冒了出来。 赵含章没见过汲渊,却远远的见过几次赵驹,二郎的功夫就是和他学的。 不过和汲渊相比,赵驹显得名不见经传。 汲渊,她祖父身边有名的谋臣,虽然小姑娘没见过他,却没少听到他的大名。 赵家能在几位藩王的互相攻伐之中立身,她祖父的能力是一个重要原因,但这里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