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极端。”他笑了。 “当然了。”我也笑着说:“不过这是无法避免的。” “就像邓布利多教授所说的,死亡不过是一天的劳累后终于可以休息了。”我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休息过后,我还会醒来,然后迎接更美好的明天的太阳。” “这是我有史以来下过的最大的一场棋局。” 我微微的笑了,“一个优秀的棋手,总是要利用身边能够利用的一切,不是吗?” “包括自己的死亡。” 阿尔法德看着眼前的这个统治者睁开了浅灰色瞳孔,她就如同十六岁时一样,丝毫没有变化,好像从古老的中世纪油画中出来的少女。 乌黑浓密的鬈发堆在她的肩头,或是覆盖在摇椅椅背上,或是垂直腰际。微弱的夕阳只能照在她昳丽的小半边脸上,她躺在摇椅上,却好似已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濒死之人。 但与之不符的却是她能够洞察一切的可怕灵魂,在多年前阿尔法德被分到斯莱特林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 她苍白纤细的手腕抬起,手指轻轻按着太阳穴,整个人被包裹在与头发同样漆黑的长裙之中,那双瞳色极浅的眼睛仿佛能够直击人心深处的罪恶与恐惧。 “这是我,和这个世界下的一场庞大的棋局。” 在这个黑暗寂静的房间中终于有人说话了,“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成功。”渡鸦撞在了窗玻璃上,鲜血迸溅在上面,而我则静静的看着它从那面透明的屏障上滑落。 如果仔细观察,我们就会发现大部分成为统治者的人们往往都是会有着那么一些相同的特质,比如——那种蛊惑人心的魅力,骨血之中的不安与野心,以及极端偏执的自我。 “听说布莱克家又出生了第二个女孩。是叫安多米达吧。”我从摇椅上站起来,“去看看你的侄女吧,阿尔法德。” 我打开窗,任由冷风呼啸在我耳边,阿尔法德低声说了一句,“我会的。” 我灵魂在直直下坠,它好像已经出现了裂缝,我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的疼痛,我下意识的想去忽略它,却好像又看见了我在这个世界里的母亲问我:[你疼吗?] 就如同过去阿芙罗拉问我的一样,而那时的我,和耶稣一样是被吊在十字架上的。 有些东西,早就已经无关痛痒了,有关阿芙罗拉的一切也快被我丢弃在角落之中了。 我回到书桌前,目送着他离开这里,我低下头,那老旧的羊皮纸上被人用墨水画出了一个符号,看上去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当把它们拆分开来:三角形,圆圈,竖杠,它们分别对应着隐形衣,复活石,老魔杖。 我看着死亡圣器的标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