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你要跟我走吗?” 面前的少年瞪大了眼睛,他大海般蓝色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我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手,他的手还存有余温。 我拉着他的手,我们跑出了这栋建筑,我回过头,他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的翘在头顶,飞雪从压抑的天空中慌慌张张的掉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我和他狂奔在被积雪覆盖的柏林街道上,路过形形色色的灰色建筑,我听见了追逐着我们的脚步声,看见了在我脚边不断被我躲开的闪着绿光的咒语。 街道像是天空的一条伤口,我不知道尽头火一般的光亮是回光返照还是天使的形象。1 我们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错综复杂像是迷宫一样的街道,朝着一个我们也不知道的方向狂奔。 我及腰的黑色鬈发凌乱的落在背后,它们有的顺着我的奔跑而随之慌乱的摇曳在空中,有的因为汗水而紧贴在我的脖子上。 路边的雪被我们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深浅不一的脚印,雪子飞扬在空中,我的睫毛上也沾上了雪花,我毫不在意,它们融化后,变成水珠流淌在我的眼角,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它们顺着我的脸颊滑到下巴。 我们就这样一直跑着,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直至天空变的有些暗沉,我们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靠在一棵树旁,气喘吁吁。 突兀的枯树矗立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中,这些干瘦的树枝上还停留着几片还在苦苦挣扎不愿落地的枯叶。 一阵无情刺骨的寒风刮过,我亲眼看着一个摇曳着枯叶的树枝被折断,轻轻的摔在了苍白的雪地之中,无穷无尽的大雪很快将它们淹没,它们的存在被抹除,被消散,至此世间再无它。 我不过是一个漂泊者,尘世间匆匆的过客。2 厚厚的积雪中,被覆盖着无尽的枯叶树枝,就好像六英尺下的尘土之下,不知被埋葬了多少的尸体。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带走?”我坐了下来。 伊莱亚斯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父亲他们……是极端的纯血主义。” “在他们眼中,我是耻辱。”他缓缓的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们认为,我毁掉了米歇尔家族的荣耀。” 天空中厚重的云层滚动,我静静的听着他陈述,一言不发。 我听到伊莱亚斯说:“他们把我的名字从挂毯上划掉,但这还不够。”他的声音颤抖:“他们认为我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能够维护他们血统的纯净。” 事实上,无论在哪一个群体,都会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排斥歧视现象,就好像——巫师排斥麻瓜;纯血巫师排斥麻瓜出身的巫师;就好像,纯血巫师认为无法使用魔法的哑炮是耻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