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味道。 是先褪了衣物才和那人…… 念此,少年眉目微垂,眸光沉暗,不自觉将衣物攥紧了些,指节凸起至发白,青筋从肌肤下透出。 只是片刻后,他平静下来,状似无意地问:“母亲的小衣在哪?” ——自然是因为脏得不能穿,所以丢在许祯卿那里了。 屏风后的谢锦茵一怔,脑海里有了答案,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虽是知道小瑾聪明,有些事即便她不说,他也会隐隐察觉到,但要她大大方方将这种事对小瑾说出口,好像也有些奇怪…… 还是糊弄过去吧。 “丢了。” 也没说丢在哪,怎么丢的,答非所问,谢锦茵也知道他不会继续追问,所以随口回答了一句。 丢了。 简简单单二字,听似理直气壮,实际上她说得心里却有些发虚。 虽是她对世俗伦常淡薄,却不代表完全没有顾忌,她的确算不上什么好母亲,但小瑾毕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二人血脉相连,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气氛沉默了一会,只有水波搅动的声音回响。 好在谢瑾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应道:“知道了。” 随后,抱着谢锦茵换下的衣物转身离开,又将门扉掩上。 修舍外,风帘翠幕,平林烟色微茫,月色清冷如许。 院中花树被风坠落,如沥沥霡霂,薄瓣堆成一地粉雪。 谢瑾掩上门扉后没有马上离去,他靠在门扉前,手中紧攥着她褪下的衣物,丝绸柔滑的布料似乎还残留余热,就好像他的手指在感受她的体温。 他无法自欺欺人,说自己对母亲没有渴望。 他看她的每一眼都并不纯粹。 他以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目光看待她,看待生下自己的母亲。 甚至,他会肖想她的肉体,会渴望与她的触碰,会想亲吻她的唇瓣,抚摸她的肌肤,甚至就连每次梦遗前,梦中所见之人也全都是她,梦中他与她无数次交颈缠绵,耳鬓厮磨,犹如情人一般做着亲密之事。 这份欲望,如此卑贱又丑陋。 他恋慕母亲,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恋慕着她。 腹下紧张,他面色浮起薄红,闭眼低抽一口冷气,强行压下体内涌起的躁动,迈动步子。 少年人步履匆匆,丝毫不在乎拂面的冷风。 此时初入春,夜风还有几分冬雪残留的微凉。 他却渴盼迎面吹来的夜风再刺骨一些,如严霜冻雪,最好能寒透他的骨髓,吹醒他、冻伤他。 让他警醒,让他自惭,让他忘却这妄念! 只要能够陪在她身边,他就已经知足。 即便心中再酸楚痛苦,也不能表露这份心意一丝一毫,也不该为她带去任何困扰。 谢瑾。 你明明应该做这样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