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红了一片。 是温热与冰凉交错成的反差。 药在我手上,我一走,让我想想晚上你会怎么度过? 楚昔听完台词,知道了,她被任芝控制了。 任芝想的也许是她药性发作的样子。 也许是她痛苦求饶的样子。 但绝对不是她本身。 任芝如她所想,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任芝突然吐出一口气,退了一步,难受地揪了揪眉心。 楚昔问她:怎么了? 你太高了,有点不对戏。任芝无奈道。 高也是错啊?楚昔笑道。 你还是过来坐床边吧。任芝现在觉得她还是坐着好一点。 行。楚昔顺便问了嘴,我演的是什么角色? 犯人,你没戏,不用说话。 哦那你呢? 你的主审官。 滥用私刑的主审官?楚昔有意思地看着她。 任芝也笑了,又怎么样呢?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楚昔点点头,演得挺像的,怕不是你本色出演。 任芝:呵,坐下。 好的大人。 楚昔又坐回床尾了,双手平放在腿上。 任芝这时算是俯身看她了,那种睥睨感一下就上来了。 她伸出手指,玩儿似的在楚昔下巴边勾了勾,换样撩拨。 她琢磨着问道:你说是这样好,还是这样好? 一种是食指平伸,直勾住楚昔下巴,往上抬头。另一种是指骨屈起,骨节撑在下巴边,往上抬头。 楚昔想了想回答:对犯人的话,第一种吧。如果你喜欢我,第二种也可以。 任芝冷笑一声,还是第一种吧。 任芝入戏。 楚昔又被她勾住,强迫抬头望着她。 手指还挺用力的那种强制感楚昔骤然就感受到了。 她是被迫的,与任芝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大概这就是她比墙强的地方,还会随机应变。 而任芝的眼底,是毒性。 是温柔缠绵在你手腕的蛇,会不经意咬你一口的毒性。 她的眼睛漂亮,剔透,妩媚,像是陈列在博物馆里精致的琥珀石,用最明亮的灯光照耀着,透着玻璃窗反射出它的光彩耀人。 楚昔在审视,在被一种无形旋转的涡流拉进去。 她看见任芝双眸里的自己随着琥珀种潋滟的波光支离晃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