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床头悬挂的金铃。 厢房的门就此一开,进来几个端着水盆与帕子的丫头。翠君走在最后面,等她们一字排开站好了,才从其中一人端着的托盘中拿起帕子在盆里浸湿,拧干后为宗政康擦身。 宗政康从头至尾也没回头看床上未着衣衫的女子一眼,他赤着全身,任由翠君给他擦掉身上的汗渍与脏污。 “都出去吧。”等到身上擦拭完毕,翠君拿来一件长衫时,宗政康才开口又说了这么一句。 丫头们低着头鱼贯而出,厢房的门再次关上,这次只剩翠君还留在这里。 宗政康看着她,笑问:“怎么不说话?” 翠君低着眼仍是不语,宗政康挑起她的下巴,又问:“吃味了?” 翠君摇头,还没说话,就被他贴来的吻封住了。 “我想要个孩子。”宗政康抱着她说。 翠君终于开口,“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她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那上面还沾着点乳白的湿痕,“她们……她们不行吗?” 宗政康道:“不行。” 翠君问:“为什么?” 宗政康伏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第一个。” 翠君失了会儿神,又听宗政康问她:“这边近来怎么样?” “昨天下午,入住了一位北边来的木材户。”翠君给他系着衣带,一面又说,“看着是位大手笔,据说卖的都是金丝楠木。” “大手笔好啊。”宗政康又亲她一下,“不是大手笔,我还不要呢。” 翠君道:“今天一早,我还听说了一位做药材生意的胡老板。柳当家好像很重视这笔生意,给胡老板开了最好的厢房,一应吃喝都是上等。” 宗政康问:“药材生意?他买药材做什么?” 翠君道:“这个还不清楚,你等我几天,我再去探探。” “好。”宗政康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怨我吗?” 翠君问:“怨你什么?” 宗政康把玩着她头上的步摇,这材质是纯金的,在天下林,只有登了头牌的姑娘才能戴金。 翠君问完便明白过来,说道:“若不是你,我每天都得受妈妈的打。你现在护着我,还让天下林只挂我卖艺的牌子。兴郎,你对我够好的了。” 她说完顿了顿,又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非卖艺不可,只要能帮到你,我……” 宗政康在她唇上点了点,摇头,“不,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翠君有些含羞地低头,她“嗯”了一下,主动去吻宗政康,“我会争气的。” 宗政康与她脉脉含情地又说了许多,这时外面敲门声一响,有个声音低低道:“谭少,有人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