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赵瑾把玩起腰间的玉饰,漫不经心道:“有些事情,你还没交代清楚,若是就这么走了,我问谁去?” “该说的,小人都说了,半点不敢欺瞒侯爷。”谭子若战战兢兢看着她。 赵瑾盯紧着他,“邑京的达官显贵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只找我?” 谭子若苦笑,“小人之前说过了……” “不对。”赵瑾打断他,“你说你只是想活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告诉我的那些旧事,桩桩件件都是致命的?聪明的人,只会将话烂死在肚子里,再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度过余生。可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哪里危险就往哪里来,就好像——” 赵瑾刻意停顿一下,才说:“你生怕我不知道这些往事。” 谭子若泛苦的笑猝然凝住。 “照你之前所说,找我只是寻求庇佑,可我在邑京根本就待不长久,而且在朝中也没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赵瑾看着他已经渐渐散了笑意的脸,再次开口时,声音肃然有力,“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告诉我这些的?” 谭子若吓得跪在她身前,“侯爷想到哪里去了!” 赵瑾道:“你那日对我说,之所以来寻我,是担心宗政开找人将你灭口,所以才想求一方庇护之所。是不是?” 谭子若点头,“是。” 赵瑾接着说:“可是那个时候,宗政开已经在押解入狱的途中了,他贪污之事早已板上钉钉,百口莫辩,又何必找人来堵你一个师爷的口?” 她盯着面前这个唯唯诺诺的人,笃定道:“你在撒谎。” 这原本是最不合常理的一处,可她在那一日得知真相后太过震撼,将这看似不是重点的说辞忽略得一干二净,直至今日知晓了谭兴就是宗政康,她才在回府的路上想到了这一点。 谭子若望着她的眼睛,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侯、侯爷。”沉默片刻之后,谭子若再次开口,“请侯爷相信小人,小人绝无加害侯爷之心。” “那我要是再说一个人呢?”赵瑾道,“是该叫他谭兴,还是该叫宗政康?” 谭子若先是木然,脸上随即煞白一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赵瑾继续道:“人现在在我手里,这位小公子从小被养得太好了,不经吓,所以,我还是来问问你。” “侯爷,小人……小人……”谭子若嘴唇颤抖,似是还想解释什么,可在赵瑾的凝视和逼问下,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最后,他认命一般地问道:“侯爷在哪里寻到他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赵瑾淡淡道,“说吧,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谭子若却摇头不愿说。 赵瑾忍不住冷笑:“你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