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而霍倾阳看向的,正是人群中的时青旻。时青旻只是错愕了一下,就极快地跪了下去,其他人都错愕地着掌门,不知道他怒从何来。却见霍倾阳走过来,并不顾着周围一群人看看,毫不留情面地开口:“你近日怎么越发骄傲了?以锏支地,拳脚相搏,这就是我教你的么?我没有教过你尊重自己的武器么?在这里跪着,好生反省吧!”霍倾阳越说声音越大,时青旻垂着头一声不吭,柳千树看不下去了:“你怎么回事?青旻连胜三场,不仅门内招数……” 霍倾阳拔高了声音:“柳千树!尊称没有,连‘您’都不称了,你未免也太目无尊长!” 柳千树毫不示弱:“你这几天愈发严苛,谁看得下去!” 眼看越吵越凶,朱十一在时青旻旁边迅速跪了下去:“是因为和我对阵师弟才出了……招,我愿同师弟一起领罚!”他一跪,周围的弟子们也反应过来,纷纷跪下,帮着时青旻求情,只有柳千树站的笔直,眼里全是不服。霍倾阳看了他一眼,再依次看过地上跪着的,最后视线落在时青旻脸上,说了句起来吧,转身飘然而去。 因为这件事,柳千树结结实实在宜永祠挨了二十鞭子。 挨了打,他也不服气。以他的修为,这也就是疼一阵子的事,但是因为生气,他在自己房间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分,柳千树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突然觉得有人,睁眼一看,时青旻正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一边慢慢嚼着豆沙年糕,一边看着他,看他醒了,不紧不慢地开口:“师兄,我讨了止痛的药丸来,你吃不吃?” 柳千树生他没给自己求情的气,一别头:“不吃。” 时青旻倒是没含糊,把药丸塞进豆沙馅,自己咬着吃了。 柳千树愣了一会儿:“不是给我吗?你吃什么?” 时青旻倒是理直气壮:“我打了好几天的架了,胳膊疼。你自己说不吃的!” 柳千树好气又好笑:“自己怕苦成这样,药丸都塞馅里吃,还嘴馋?谁说我不吃,你给我吐出来!”他伸手去拉时青旻,对方飞快地把剩下的年糕一捏,然后整个塞进了自己嘴里,鼓着腮帮子慢慢嚼。这一回,柳千树是好笑大过了好气,坐起来:“时青旻,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我没死,专门气死我的?”时青旻嘴里满满的,也不说话,自顾自倒了杯茶,还又放了颗冰糖,捧着回来,摇晃着杯子看着柳千树一笑。柳千树看着自己十四岁的小师弟,腮帮子鼓鼓的,有点噎到,微微皱眉时,正好茶里的糖也化开了,于是又喝一口茶,嘴唇便水润亮晶晶起来。这样的人在面前,谁还生的了气?他想着,却佯装不高兴:“你又茶里放糖,不尊重茶味道,我告诉师父去。”时青旻加快了咀嚼速度,连忙凑过去按住他胳膊——柳千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反手握住时青旻手腕,缓缓地凑了过去。时青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茫然又下意识地后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