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以前经常在我们家的,不过最近倒是来的少了。但是他经常给我送东西,也是看我这个老寡妇可怜。”微笑看一眼陈野。 男人闲适地靠在门上,“我去了,你又忙,没人陪,我去干嘛。” 陈茵心想,那她一定知道好多陈野小时候的事情,要不就去吧,就当交个朋友好了,“好。” 好个屁好,刚刚死皮赖脸的,现在陌生人说两句就跟着跑,敢情警惕心只针对他是吧。 陈野嘭地关上门。 陈茵尴尬冲荷美一笑,“我弟,不,我哥就这脾气。” “知道,我们都习惯了,你也习惯习惯。”荷美亲切地挽上她的胳膊,她还挺喜欢她的。 * 他们的房间都在三层,朝下看去,已经有人开启参观模式。 荷美的房间很大很漂亮,床也够大,能容下两个人。陈茵拘谨几秒,被墙上一幅画吸引住,画作是《拿破仑加冕图》,当时她们课上还分析过,拿破仑对约瑟芬到底是不是真爱?有人说是的,他亲手给约瑟芬戴上那尊史无前例的皇冠,不仅仅因为人们羡慕上面镶嵌1040颗钻石,更因为约瑟芬是第一个戴上皇冠的女性! 也有人从拿破仑说过的话进行佐证——“我之所以重视胜利,只是因为它能使你快乐。”战场上硝烟弥漫,而拿枪持矛的男人竟然会每天抽空给约瑟芬写一封信。女学生们纷纷感叹,“系喽,不然你换成他们试试看,只会讲你虚荣,讲你没追求,讲你活在幻想里,说不定啊,还要带你去维多利亚港吹吹风,吹一下你粉红泡泡的脑子!” 反面声音更是大,他只是在利用她的身份,那么多人在场,教皇却要给他戴皇冠,那不是侮辱拿破仑,拿破仑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他当然得自己戴上皇冠,那是他赢得的,而不是上位者赐予下位者的姿态! 而作为皇后的约瑟芬刚好满足两不得罪的条件,既不会让教皇难堪,也大大提高拿破仑在整个皇族的地位,还能演上一出恩爱情深的样子做给百姓大将看,岂不是三全其美,负雪言之凿凿,信誓旦旦。 陈茵满意地笑了。 “你笑什么?”荷美递给她一杯水,“谢谢,这副画是高仿吧。” 荷美也看一眼,意味深长一笑,“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只要有用就行了。” 陈茵看不懂她的笑容,但是能明白她说的话。 “我可以叫你美姐吗?” 荷美挑眉,“当然可以,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她为人爽快干脆,陈茵莫名对她有几分好感,“你可以叫我陈茵,也可以叫我阿茵,我和小野其实是姐弟,不是兄妹。” 荷美倒是无所谓。 “其实小野这个人,就和拿破仑挺像的,骄傲坚定,有无限野心,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陈茵看一眼手里的水,追问:“比如呢?他想做什么?” 荷美还真想了片刻,随后冲她一笑,“我丈夫死了,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陈茵根本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忙说,“对不起。” 然荷美洒脱坦然,“他是被人害死的,别人说他贪污。”那年达尔富尔谏言一事,多安支持外来者阿拉伯种族,而她的丈夫支持原住民。突然,几张纸扔到她脸上,上面写,他私自给达尔富尔提供物资军火,有联合叛变嫌疑,又说那些物资军火是不正规渠道得来的,白纸黑字,他不善言辩,宁死不屈......荷美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只是他太蠢,“太轻易相信人。死了也就当买个教训。” 陈茵惊讶片刻,说不出话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