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低了下来,就着她的手,低低啄了一口杯子里的水。 程厘:“……” 她不仅朝他看过去,就见他懒懒散散地靠着厨房里的中央流理台,长腿闲散地支着,两只手就搭在腿边,什么东西也没拿。 似乎察觉到程厘的目光,容祈无声地轻笑了下,这才语调松散道:“酒喝多了,身体没什么劲儿。” 程厘默默扭头,看着旁边放着的蜂蜜柚子茶的罐子,罐口依旧敞着。 那个被他轻松拧开的盖子。 还躺在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 这话。 他怎么能。 说的出口的? 不亏心的吗? 对于程厘无声却满含质问的眼神,容祈丝毫没有避让,反而唇角微松,语气悠悠道:“大概就是刚才开的太猛,一下泄了力。手有点儿抬不起来了。” 行。 是她的错。 程厘认命的点头,破罐子破摔地抬头问道:“还喝吗?” “确实有点儿渴了。” 那就是还喝的意思。 程厘干脆的抬起手,将杯壁就着他的唇,男人的唇本来就偏薄,但偏偏他的唇色是那种淡粉,贴着杯壁抿着时,有种软嘟嘟的感觉。 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好亲。 程厘赶紧眨了眨眼睛,心底想着,她莫不是真的被容祈洗脑洗疯了。 怎么随便看了他的嘴巴,就能联想到那么多。 再响起,早上她看着他的屁股,被他抓住。 正出神时,程厘就感觉到手里的杯子,轻轻动了下。 一抬眼,就见容祈垂眸看着她,见她终于回过神,忽地一笑。 这笑容让程厘的脑子,嗡地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就见他不慌不忙地挑了下眉尾,淡笑着问道:“这次又往哪儿看呢?” 程厘深吸了一口气。 “我说了,”容祈声音越发懒散,还带着酒后的低哑:“你干什么,都合法。” 程厘认真道:“我真不想做什么。” 这一天,她过的跟坐了一场人生过山车一样,狗都没她累。 回家之后,她真的很想躺下来休息。 似乎感觉到她的疲倦,容祈低声说:“好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程厘:“没事,你先喝完。” 容祈伸手,将杯子从她手里接过,淡然道:“我的手,好像又恢复了点。” 程厘:“……” 不过她确实是累了,跟容祈说了一声,就先回自己房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想着给自己倒一杯水,就去房间睡觉。 只是她开门,走出来之后,就看见对面容祈的房间并没有关严,一阵声音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 程厘有些奇怪,走过去。 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 他吐了? 程厘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见趴在洗手台上微弓着的脊背。 她正要走过去,就看见原本并没有关上的洗手间门,在她出现的那一瞬,突然,被猛地关上。 程厘一怔。 但她还是伸手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里面传来巨大的水声,直到足足两分钟之后,洗手间的门,才重新被打开。 她抬头看着,眼前额发、脸颊上全都是水珠的男人,他身上并没有那种难闻的呕吐物味道,包括身后的洗手间,不仅没有味道,反而好像是刚喷过清醒剂。 味道,意外的有些好闻。 就是浓烈了些。 “你没事吧?”程厘关心的问道。 容祈摇头:“没什么。” 程厘有些奇怪,明明刚才在厨房,他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突然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