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项氏与顾安年坐在炕上,正说着今日逸亲王过来的事。 “今日瞧着逸亲王的态度,仿似对年姐儿极为看重的。”项氏淡淡说了句,拿眼打量顾安年的反应。 顾安年知晓她是何心思,只微皱起眉,假意不解道:“说来也奇怪,我也不过与逸亲王见过两次面,且几乎没交谈过,他为何会是如此态度?再者,他原本想要的是顾安锦,如今换了我,应该气愤才是,怎的反而对我这般看重?” 项氏一愣,颔首道:“年姐儿说的有理。” 她一心想着或许可以用年姐儿拉拢逸亲王,却忽略了逸亲王此举的用意,如今听年姐儿这般一说,她不由得怀疑逸亲王可是出于何目的,才这般作为。 逸亲王深不可测,岂是如此好利用的,怕是陷阱也说不定,她竟险些被表面所见迷惑了。 “那依你之见,逸亲王为何这般做?”项氏轻声问,对顾安年愈发满意欣赏。 “安年不知。”顾安年皱紧眉摇头,项氏想想也是,逸亲王的心思又岂是这般容易猜的。 便就暂且收了真正将顾安年嫁与逸亲王的心思,项氏又问道:“听闻今日霜姐儿来了?” 西厢房那边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别说是有黄桃黄杏在,就是没这两个丫鬟,有何人进出这等小事,她还是清楚的。 这也是为何顾安年交代黄杏黄桃回话事七分真三分假的原因之一。 “母亲说起,我便觉着好笑,顾安锦不知何时惹了霜表姐,闹得霜表姐视她如大敌呢!”顾安年掩唇轻笑,忍俊不禁道。 “哦?竟有这等事?”项氏微微吃惊。 “可不是么,今日顾安锦与顾怀卿不是去了宁国公府拜访么,也不知顾安锦是如何想的,竟把父亲祖母欲替她与洛靖远说亲的事告知了霜表姐,霜表姐一气之下便呵斥了她一顿,这不回府后就一直躲在房里么。”顾安年嘲讽笑道。 “原来如此。”项氏含笑颔首。 想来她亦听说了顾安锦回府关在房里大哭的事了。 “霜表姐下午来寻安年,是想与安年一同想法子破坏顾安锦与洛靖远的好事,不过女儿没有应了她。”顾安年接着道。 项氏诧异地挑起眉,“为何不应,如此不是多一个帮手了吗?”语气中带了责备之意。 “母亲,”顾安年叹息一声握住项氏的手,道:“母亲忘了么?去年逸亲王回京之时,便就是霜表姐守不住嘴。将我们出府之事告诉了洛靖远,才害得我们功败垂成的。如今我怎敢再与她合作?” “加之她欢喜顾怀卿,且与洛靖远等人的关系都不错,若是我们将计划告知了她,她指不定就会告知旁人,到时我们便要功亏一篑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