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不由失落,心中填满郁闷已经让她没法再考虑照片的事情,只能等下次见到进藤光再揪住他的领子证实,这只猫是死是活。 反倒是塔矢亮像是了却一件心事,亦如往常笑问:“花子姐,继续下棋吗?” “啊,是阿亮!”花子眼前一亮,转而又委屈地抱怨,“刚才的阿亮好可怕,总有种被老师发现自己携带违禁品进入学校的感觉。” 他往后躲了些,很茫然但还是退让反省:“是这样的吗,下次我会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 当晚,塔矢亮一语成谶。 花子还真做了噩梦,在下坠感中惊醒后她已经冷汗直流,就连眼泪都掉个不停。她难受地闭眼抹了把脸,回忆着梦境的真实感,轻叹几声。 手背忽然而来的触感吓得她往身侧躲去,脑袋不巧撞上矮桌的桌腿,她吃痛地发出抽气声,刚抹掉的泪又被逼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 花子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眨巴了两下湿润的眼睛才看清塔矢亮正跪坐在被褥上担忧地望着她,手里拿着块毛巾,刚才的迷之触感明显是来自这块毛巾。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她缓过劲后就不想再动了。 “真的没事吗?” “嗯。”她有气无力应答。 “那先擦擦汗吧。” 花子接过毛巾还是勉为其难地擦擦脸,最后盖在脸上想要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不是说不管的吗?” “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退回自己的床盖好被子,“早些睡吧,可不能又像昨天那样。” 很快房间里恢复寂静,花子以为这个插曲就要过去,又听到他问道:“我听妈妈说过你的事,但也只是略懂而已,那些…真的那么可怕吗?” “……很可怕。被锁在女厕时,我可不认为能跟另一位花子好好相处。”她用了较为轻松的说法来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实际已经完全影响到她的生活,说着她又连连叹气。 花子的视线被毛巾挡住,但听力没有受影响。她能听到塔矢亮正往这边靠过来,本以为他是要跟自己说教,谁知紧接着她放在身侧的手就被他紧紧握住。 “……阿亮?” “谁都会有害怕的东西,这是在所难免的,”夜里塔矢亮特地将声音控制得很低,轻柔得令人安心,“但我希望花子姐感到害怕时能想到还有我在,无论怎么的抱怨我都会好好倾听的,怎样撒娇我都不会嘲笑你,只是不再瞒起来自己承受,可以吗?” 花子拿下毛巾,平静地望着离自己不足一米的男孩,而他也正看着她,黑色的眼眸中蕴藏着别有深意的情愫。面对小自己四岁,思维却比自己成熟的塔矢亮,她无可奈何,自愿陷入他带有引导性的温柔言语中不能自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