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普洛斯又道:“莫利,你怎么还不回床上去躺着?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他说着将老婆婆推进了房间里,老人絮絮叨叨的嘀咕着什么,西泽尔偏过头问楚辞:“你骗撒普洛斯说三十七号街上有卖卷心派的?” 楚辞无辜道:“不是莱茵先生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而且我只是问他最喜欢吃什么,他说卷心派,我就告诉他三十七号街上有卖,他就自己去了。” 西泽尔笑着摇了摇头:“小鬼灵精。” 楚辞朝他扮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走,却又被西泽尔抓着领子逮住:“我让撒普洛斯提醒你过你换药,你换了没有?” 楚辞的这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但他总不能说自己忘掉了,遂从西泽尔手里挣脱出来,理直气壮的道:“伤口在后背上,我自己怎么换?后脑勺上又没有长眼睛。” 西泽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平和,却仿佛已然洞悉了一切。 楚辞心虚的偏过头去,西泽尔道:“上楼。” 说完转身就走,楚辞连忙跟着走,进房间之后十分乖觉的拿来药水瓶,脱掉衣服,自己动手拆掉绷带,一副任君处理的样子。 伤口已经完全结痂,甚至有的血痂比较薄的地方都开始脱落,新生出来的皮肤细嫩无比,泛着微微的粉红,大概不用继续上药了。 西泽尔将药水瓶子放在了一边。 房间内寂静,瓶底接触到桌面的时候,研磨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楚辞却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楚辞问。 “不用了。”西泽尔道,“已经完全愈合了,等着血痂脱落就好。” 楚辞抓起衣服又套回去,道:“我就说,好的很快的……” 西泽尔挑了挑眉:“所以,你根本就是忘记了?” “呃。” 楚辞原本转过身想让西泽尔帮他拉一下衣领,听见这句话自觉地端正站好,刚要开始认错,西泽尔却转身走出了房间。 楚辞:“……” …… “你说他是不是无理取闹?”楚辞对着通讯屏幕里沈昼控诉,“是吧?一定是!” 今天是个周末,九九六的沈律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一天休息日,此时正在家里悠闲的浇花,顺带听楚辞吐槽西泽尔。 “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楚辞继续道,“他就是脾气古怪,哼。” 沈昼浇完了花,气定神闲走回客厅,往沙发上一座,从终端上分出一个屏幕,开始播放联邦某热播爱情连续剧,此时的剧情正好进行到男主角和女主角吵架,楚辞瞥了一眼,觉得这两人吵得十分热火朝天,随口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沈昼将进度条往前拉了拉,熟悉了一下前因后果,对楚辞道:“因为女生觉得不够爱她,她职业考试没有通过,通讯向男生哭诉的时候,男生却因为在和同事聚会而没有及时回复她。” 楚辞震惊:“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吵的?” 沈昼:“这就是爱情的酸甜苦辣吧。” 楚辞:“小题大做。” 他说着顿了一下,随机露出苦恼的神情:“你说我哥到底是不是生气了,要不让埃德温潜入他的终端去偷偷监测一下他的身体体表数据?” 沈昼无可奈何:“就算他生气了,难道他会心跳加速、呼吸剧烈?那更有可能不是生气,而是单纯的鼻子堵住了。” 楚辞:“……” “那怎么办?”他问。 沈昼摸了摸下巴:“你平时惹你哥生气是怎么做的?” 楚辞道:“滑跪道歉。” 沈昼都要被他气笑了:“你都分辨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就道歉?” 楚辞抿了抿嘴唇:“我会问他。” 沈昼听见这句话,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咝”得吸了一口凉气:“问什么?” 楚辞道:“问他有没有生气。” 沈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