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掉阀门,娘娘腔被浇了个透心凉,电流从地面传导过去,他就触电倒在地上。 楚辞原本是想用酒瓶的碎片割开他的大气管,但是他既然掏出了激光枪,楚辞也就顺水推舟,一枪在他胸口上的烧出个拳头大的洞,也是透心凉。 正像他刚才对埃德温说的,这时候杀了娘娘腔也许并不是个正确选择,但今天时机正好。思及此,他莫名的想到前世看到的一句电视台词——打你就打你,难道还挑个日子? 楚辞自嘲的笑了笑,但愿他以后杀那个粗嗓子,杀颂布,杀勃朗宁的时候,不用特地去挑日子;但愿他可以强大,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但愿,不会再有谁为了他而受伤,也不会再有谁为了他离开这个世界。 莫森调查员…… 对不起。 我知道我不该杀人,但是他们害死了你,也害死了别的无辜者。 我不该杀人,但是我忘不了你说我们去斯托利亚等西泽尔回来,你说你很乐意有人陪着;我也忘不了,你的血落在地上,距离我能够到的地方,只有三寸。 你不在了,可我还活着啊。 我还活着,就总要去做一些事情,总要去。 因为除了我自己,再没有别人了。 一滴水滴在楚辞的手背上,他以为下雨了,抬头却只看见朗朗夜空,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才发现,那原来是他的眼泪。 他哭了。 埃德温说的对,报仇并不能让他得到慰藉,只会让他更想念,更后悔,更……孤独。 他低下头自言自语:“要是老林还在的话——” 他只说了半句,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他后半句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有我,”埃德温安慰他,“如果你不那么抵触汝嫣教授的话,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是吗,”楚辞不置可否,“要成为我的朋友首先第一个原则,话不能太多,你做得到吗?” 埃德温疑惑:“我话多吗?我话还多?我话一点都不多,这是你的偏见,伟大的汝嫣教授曾经说过,偏见是人类……” 此处省略约六百字。 楚辞:“……你待机吧,求求你了。” 埃德温:“……” 走过废弃工厂和违章烂尾建筑,就已经到了有点人烟的城区郊外,破烂酒吧方圆五里地都没有监控,就算有,也被来往去黑市做生意或者买东西的人拆除,而楚辞在拆电路敲阀门或者是开枪的的时候全程都用袖子垫着手指,他只担心酒吧的酒保和约克见过自己,会留下一些印象。 还有约克的车里,那个早已等在那,拿枪指着他的神秘人…… 理论上他和那人毫无瓜葛,今后即使是见了面估计也难辨认出彼此,但总归是个不定数,让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整个郊区都整洁而安静,深夜的道路上,除了独行的楚辞,只剩下偶尔闪一下探测灯的垃圾桶。一只进化成功的蝇子落在垃圾桶红色的探测灯上,张开绿色的复眼,刚要小憩一二,就被垃圾桶敞开口吸了进去,“嗡嗡”一阵作响,粉碎成了花坛里的肥料。 楚辞走过去,将手里的玻璃也投进了垃圾桶,垃圾桶反应了一下,自动分类进了“可回收物”,可是下一秒,它像是陷入了癫狂般红灯乱闪,一只机械臂伸出来,将玻璃片挪到了刚刚搅碎蝇子的模块里,紧接着,玻璃片成了一堆闪着细碎光芒的粉末。 埃德温抱怨道:“修改垃圾桶的识别程序这种事,我以后再也不想做了。” “你懂什么,”楚辞随口道,“这叫销毁作案证据。” 埃德温道:“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个罪犯了,联邦调查局——” 它话音不落,路尽头忽然像是起了一阵狂风,空气席卷成了褶皱的旋涡似的,旋涡里撕裂开一条口子,浮现出几辆黑色的车,稳稳当当的落地之后,直奔路左边那栋阔气的红顶房屋。 “是空间场。”埃德温在楚辞的耳机里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