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外科一台手术一上去就是八九个小时。 人长时间的站在高瓦数的无影灯下,身体水分流逝,周柠琅很懂身为心外科医生的难处,体贴的要庄靖方补水。 在庄靖方微笑着接受他心仪的相亲对象送来的这些体贴举措的时候,正要愉悦的咬下一口青枣。 周柠琅鼓起勇气说:“我们的相亲还是结束吧,以后做朋友好不好?” 庄靖方皱眉,咀嚼的动作放缓了,问:“怎么了?” 庄靖方的直觉是跟她打人的事有关。 周柠琅前一晚扇一个病患耳光的事被人看到了,医院的人都在八卦,说被她打的那个人男人很帅,是个巨有钱的公子哥,来找周柠琅看骨折的手,结果被周柠琅在楼下狠狠扇了一耳光。 后来他们科室主任还专门找周柠琅问了这件事,因为她打的那个人的确来头很不小,医院怕惹上大麻烦。 可这人后来一直没向院办投诉周柠琅,这个风波才算逐渐平息了。 “因为我努力试了,我办不到。”周柠琅的眼睛里填满愧疚的看着庄靖方,她很诚挚的跟他道歉,“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庄靖方不再有兴趣吃那颗青枣,因为它在周柠琅的道歉之后变得索然无味了。 庄靖方猜,一定是她打的那个男人对她说了什么改变她决定的话。 “那天来找你看病的人是他?” “不是他,是他的一个熟知,聊了一些关于他的事。”周柠琅不想说得太细。 其实就算邢樾说了那些话,她也不觉得她跟迟宴泽可以马上复合如初,因为他们拉扯了五年有余的时间。 想要破镜重圆,哪里那么容易。但是刑樾告知的那些话确实让周柠琅放弃了祸害别人,特别是祸害庄靖方的念头。 她此生再也无法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了。因为迟宴泽。还因为那封被水洗过的情书。 “哦。”庄靖方没有接着再问,只是拾起周柠琅为他熬来的梨水,缓缓喝下。 那之后,因为之前他们相亲的事在医院里传得到处都是,不管医生跟护士都在关注他们的进展。 两边的家庭也对他们的关系盛满期待。 为了照顾旁人的观感,他们约定等一个月之后才对外正式宣布,他们已经结束了。 今天,周柠琅沉默些时候后,对男人说:“祝你遇到真正懂你的人。” “我遇到了。”庄靖方回应,“可惜她心里早就有别人了。” 语毕,他冲周柠琅微笑。 他一直是这样,如同在忽而今夏的港岛遇见他的第一面,周柠琅总会觉得他会给任何人带来心安的感觉。包括周柠琅。 但也只是心安而已,完全没有心动。 “去京北出这趟差吧,如果回来后,你的生活还是没有改变的话,也许我们还可以再处处,我可以告诉我妈,她的饭,周柠琅改天会去吃。” 庄靖方把姿态放得很低,为了周柠琅,他可以再等一次。 “庄教授,你人也太……”好了。 周柠琅话还没说完,庄靖方制止她。 问起一个他很早就想问的话题。 “你脚踝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刺的?能告诉我吗。” “在麻省总医院实习的时候,小组研讨实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