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个,骨折了,你们带她去看看,不然晚了,说不定会残废。” 有一个词叫气质,这一瞬,他走进暗巷里来,站在这儿不用说太多的话,那种决然不凡的气质就镇住了场面。 在场的小屁孩们都怕了,赶紧跑了。 “快走啊,我认出来了,他是迟宴泽。他家里特别有背景,他每天连学都不上,到处惹事,打架好他妈狠,上次在林越街,周闻的酒吧里,他把一个人给硬生生揍到手脚都断了。” “我操,怎么是他啊。快跑。” “可他为什么要救假学霸?” “谁知道呢。” 等那帮人跑光,迟宴泽抱紧抽噎不断的少女。 浑身冰凉的她身上穿着理县一中的运动校服,外套的羽绒服早就被那群小流氓用剪刀剪破了。 她缩在他结实的臂弯,不敢抬脸看她,因为她现在脸上全是伤。她怕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迟宴泽带她去看医生,路上,见她一直在发抖,他把他身上穿的厚灰呢外套脱给她。 她一开始不愿意接,后来接了,穿上了。 迟宴泽问她:“你什么时候离开理县?”迟宴泽听说了,事儿精出事了,事儿精的学霸朋友不久就要被家里带走了。 “星期三。” “走了就别回来了。这地方这么破。” “那你呢?” “我?” “你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 这是两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骑着周闻的旧铃木摩托车,带着她从县医院出来的路上,迟宴泽嘱咐小姑娘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你住教师公寓对吗?” “嗯。” 十分钟后,教师公寓到了。跨坐在机车上的迟宴泽脚点地,让小女孩下车。 她看起来很小,虽然个子高,但是身上才刚开始发育,他骑车,她坐车。 机车颠簸中,他感觉到了,她就是个飞机场,可以一马平川的那种。 “要是刚才我没碰巧路过,你真的被他们剃成光头怎么办?”迟宴泽见她现在没掉眼泪了,猜她平复了些许心情,问她道。 “那我每天就戴帽子。”小女孩倔强的睁着大眼睛,回应道。 迟宴泽被逗笑了,仰月唇勾动,“你叫什么名字?” 他觉得她眼睛很亮,很纯,眸底像是藏着最洁白的月色,让内心浮躁的人见了只感安宁,比如浮躁不安分如他的人。 夜里,又下雨又起雾,她被一群坏孩子揍得鼻青脸肿,迟宴泽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见她哭红的眼睛,实在是我见犹怜。 “我叫周……”小女孩要回答之前。 有人在公寓楼上生气的叫她:“柠柠,你跟谁在一起?那谁,还骑个摩托车?”是她妈妈严卉,她在公寓阳台上站着,一眼就看到周柠琅跟一个坏男生站在一起。 那人痞里痞气,穿件黑毛衣,裤缝边带长拉链的白色阔腿运动裤。 脖子上挂掉细银链,一张脸的五官生得极为勾人,皮肤白,在灯光昏暗的黑夜里都耀眼绝伦。 严卉预感到了危险的靠近,她在学校里任教多年,什么学生是什么品行,她一眼便知。 甘芊的事闹那么大,现在周柠琅身边又出现这样的痞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