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在这时出口制止:“柯少爷,他们是老太爷请来的客人,请您注意举止。”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到了简柯炸.弹的开关,简柯用力挣开秦寒的手,转过身冲老管家发火。 “注意举止,我们家还不够注意举止吗?从小到大,我都是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来,他让我去学钢琴我就去学钢琴,让我去读金融我就去读金融,可是到头呢,我爸,他的亲生大儿子就犯了这么一点错,你们就要将他这些年来的功劳一笔勾销,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注意举止。” 说完这些还不够,他又转过身看向简语,目光里带着比看顾明时还要厌恶的情绪:“可是他,他为简家做了什么?我们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他却离家出走,跑去当了个不入流的戏子,现在还跟个更不入流的小明星谈起恋爱,谈得满城风雨,他算举止得当?为什么老爷子还要把他找回来,我看最该被扫地出门的人是他,还有他那个死在外面的爸……” “啪”的一声巨响打断了这段愤慨陈词。 简柯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睁圆的瞳孔似乎还小小地震动了一下:“简语,你敢打我?” “呵。”简语冷冷地哼笑一声,“首先,我做什么事,跟谁谈恋爱轮不到你来置喙,其次如果吃安眠药、喝隔夜的汤泡饭是好吃好喝的话,那我可以还给你,让你尝尝被人‘供’着的滋味,再有,你不配提我的爸爸。” 一直站在简语身后,帮简语撑腰的秦寒在听到“吃安眠药”时就怔住了。 之前简语只用了含糊的“他们对我很不好”来交代了自己在简家生活的日子,从来没有吐露过多的细节。 而现在这点既然在反驳简柯时提出来,显然不是简语自己主动去吃的。 想到这一点,他的拳头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被打懵了的简柯也在简语说话的功夫回过了神,愤怒中明显带着心虚:“什么安眠药,哦,你抑郁症吃安眠药,还怪到我们头上来了?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不肯吃我们送的饭,跑去吃残羹冷炙是我们的错?” 秦寒的手已经抬起,顾明却先他一步出了声:“是谁给小语吃的安眠药,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不巧的是,我还有证据。” “什么证据?”简柯咬着牙转向顾明,“你别含血喷人,还有,我们简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顾明微微笑着走到了简语的身后,和秦寒并排站着:“当然有关系,因为我才是他的家人。” 说完示意身后的律师递上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妇女。 “记得她吗?”顾明问。 简柯踉跄后退了一步,可只一会儿就像疯了似地往前,伸手就要去抢那张照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