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交给乔奚像不像推卸责任,我真不是怕麻烦,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要再遇上什么危险,我可能挨不过去,我怕完成不了马姨的遗愿。” “你以为她愿意接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何海钰冷笑,“我算是想明白了,那天她为什么没站出来,马姨录音里第一个提到的可是她,她就是不想管这个麻烦。” 丁兰月愣愣望着何海钰,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何海钰莫名其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尖酸的话。”丁兰月喃喃,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去年有个关系平平的同学生了重病,她是全班捐款最多的那个。 何海钰瞪眼:“我尖酸?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不信你们去试试啊,看她愿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黄灿明嘴巴一撇:“喏,人就在那儿,你去说呗,看她愿不愿意带一瓶骨灰回国,还得去津城找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刘一峰看看神情不屑的黄灿明,再看看满脸讥诮的何海钰,一种恐惧油然而起,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世界末日最可怕的地方——迅速扭曲人性。 他什么都没说也懒得再说,该说的都说过了,何必再白费口水,现在水很紧张,转身去找乔奚。 有隔阂之后,乔奚便主动与他们分道扬镳,一个人独来独往。有人见她孤身一人,色迷心窍赶着上来当好哥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一棍子抽肿了脸,从此再没人不长眼的上来招惹。她乐得自在清闲,抓紧时间整理空间清点物资。 乔奚抬眼看向走来的刘一峰和丁兰月,目光落在刘一峰手掌中的陶瓷瓶,体育馆内都是伤心欲绝的哭声,她知道这是什么。 刘一峰有些难以启齿,打了一会儿腹稿才把来意说出口:“……如果你不想去津城,你留个地址给我。只要我能回去,我一定会去找你,我来送去津城,要是我一两个月没来,”他苦笑了下,有些悲伤,“就只能麻烦你了。” 乔奚伸出手。 刘一峰连忙递过去,他就知道她并非铁石心肠,一直以来,她帮了大家很多,他们一行人谁没得过她的好处,只说太阳能充电宝就解了大家燃眉之急。 乔奚把陶瓷瓶塞进背包,其实是放进了空间,免得磕磕碰碰撞碎。 “那你要不要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刘一峰问。 乔奚拒绝:“不用了,我会尽量送到。” 回到京市时,只要情况不是太糟糕,她肯定会去一趟津城,因为她有一艘60尺游艇停在当地海边的游艇俱乐部港口,是她送给自己的本命年礼物。 但是如果情况很差,她不会冒险。所以说的是尽量,不是一定。未来充满变数,她夸不下这海口。但有一点可以保证,她肯定会把祖孙俩带回国。 刘一峰丁兰月连声道谢,丁兰月当即表示把马梅英留下的金器和钱交给乔奚。既然是她护送骨灰回国,那马梅英留下的感谢费肯定归她。 “现金你俩留着吧,后面可能用得着。金器给我,我交给她们家人做个念想。”金器困难时能当钱用,相信马梅英乐见其成。 不过丁兰月刘一峰坚持不要钱,无功不受禄。然而她翻遍了整个包,都不见金镯子金项链和四万多t铢的踪影。 乔奚哪里看不明白,微微一挑眉。 丁兰月急得脸都白了,把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怎么会不见了呢?” 刘一峰安慰:“是不是裹在衣服里了,你别急,慢慢找。” 找不到,内衣都抖开了,没有就是没有。 丁兰月生怕被乔奚误会自己装模作样,急赤白脸解释:“一直放我包里的,我昨天睡觉前还见过。” 乔奚提醒:“也许是谁趁你睡着摸走了。” 丁兰月脸色白上加白,她不是笨蛋,他们睡觉是两个女生在中间,两个男生在外侧,所有人的包放在她和何海钰中间。 要是外人都能偷偷摸走包里的金器和钱了,为什么不连整个包都摸走,这更像是自己人干的。刘一峰和她睡在一侧,越过她动手脚自己很容易感觉到,何况刘一峰不是这种人。但是她说不出何海钰黄灿明不是这种人这种话,短短两天的时间,曾经熟悉的人已经变得无比陌生。 悲愤交加的丁兰月扭头往回冲,同样想明白其中关窍的刘一峰赶紧追上去。 黄灿明何海钰怎么可能承认,也拒绝丁兰月搜包的要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