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悬着的不安落下。 半晌,他抓起被子的一角,给时亦寒掖了掖。 * 晨光熹微。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屋外传来几声鸟叫。 “早啊。”祁苏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慢腾腾地走出房门,身后跟着同样迷糊的蟹蟹,软绵绵地挥了挥手。 很显然,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好。 “早。”喻观眼底有些乌青。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祁苏敏锐地察觉到了喻观的疲惫。 喻观黑着脸,不想回答。 睡得不好,非常不好。 他这一晚上都被某人当成了人形抱枕,可劲蹂躏,怎么可能睡得好。 脖颈处还在隐隐作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祁苏还想接着问,就见时亦寒从喻观身后同一间房内走了出来,满脸的精神抖擞,和蔫了的喻观形成鲜明对比。 时亦寒笑得春光灿烂:“早啊祁苏。” “你们两个……”祁苏挑了挑眉。 祁苏往时亦寒原本该在的房间看去,发现房间内只有瓶瓶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装模作样地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而瓶瓶丝毫没有察觉到没人管她,在床上睡得香甜。 “明白了。”祁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喻观脑袋更大了。 “喻观!”同一间屋内又跑出来一个人。 默默气哄哄地从屋内跑出,带着稚嫩的童音怒道:“你告诉我,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睡在窗台上!” 喻观揉了揉眉心:“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默默难得有这么大气性:“你觉得我可能信吗!” “当然不可能。”喻观冷冷应。 “???”默默一噎,“你烦不烦。” “烦。”喻观轻飘飘道,“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说完,兀自走进卫生间,留默默一个人在原地爆炸。默默气不过,跟在喻观屁股后面也要进卫生间。 回应默默的是冷漠的关门声。 “喻观!!!” 蟹蟹揪了揪祁苏的袖子,小声说道:“我很久没有听到过默默说这么多话了,也没听过默默讲话这么大声了。” “果然还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啊。”祁苏双臂交叠,倚靠在墙边看热闹。 “是的。”蟹蟹附和。 被挡在门外的默默还在愤愤不平,祁苏注意到默默头顶上显示的心情值回到了70,不由咦了一声:“默默的心情值回去了。” 时亦寒微微一笑:“嗯。” “那喻观现在还敢惹默默啊。好不容易升回去的心情值,他是一点不怕默默的心情值重新降低到60。”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