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观摁灭屏幕,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最近一周他的睡眠一直很差,眼底泛起了一层淡淡的乌青。 段沂一大早就出门了,宿舍里安静的出奇。喻观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直到耳边一痒。 有人从后面蒙住了喻观的双眼。 温热的呼吸撒在耳边,痒意从耳垂一直往下扩散到脖颈,偏偏那人还吹了吹气。 “谁……?” 兴许是副本里待太久了,喻观的第一反应是戒备地想要从衣袖中掏出匕首。可那人先一步猜到了喻观的动作,抓住了他的手腕,反锁至后背。 双手手腕都被身后那人单手锁住,双眼没了视觉,疼痛感随之而来。喻观心头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现在是法制社会,匕首不能带出副本。 他冷静了两秒,脑子转了个弯,从刚睡醒的恍惚中清醒。 “时亦寒。”喻观清了清嗓子,“别闹了。”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低低的笑音。 “好。”时亦寒松开手,温和地揉了揉喻观的手腕,“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你说呢。”喻观翻了一个白眼。 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印子,能看出这家伙用的力气还不小。 喻观没有在意,看了眼手机时间,距离约定的五点还有半个小时:“提前了点。” 时亦寒的时间总是很赶。 “活动的后半段就不需要我在了。”时亦寒心情不错,“实在太想你了,就跟主办方说了声,订了早一点的航班,还能趁着副本前多跟你待一会。” 喻观耳尖一红:“我还以为你刚上飞机。” “想给你个惊喜,就没告诉你。” 喻观想了想:“我们是队友,就算不在同一个城市也可以在同一个副本。如果时间太赶,下次可以不用这么折腾。” “不折腾。”时亦寒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喻观心头正一暖,又听时亦寒说:“一个人的话,要是我不小心在副本里死了,出来之后没人给我收尸怎么办?” 喻观无语地看了一眼时亦寒:“你放心,我会给你风光大葬的。” “主要还是想来找你。”时亦寒嘿嘿两声。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后拿出一捧花束:“路上给你买了束花。” 喻观乐了,伸手接过花:“怎么给我买花,我又不是女孩子。” “不是女孩子也可以收到花。”时亦寒歪了歪头,“听说男孩子收到的第一束花一般是在坟头。” 喻观捧花的手一顿,淡淡笑道:“你是会说话的,这是在暗示我们这期副本可能会过不去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