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走了。” 那些人从她手里抢走那雅,却没能照顾好她。 他们觉得那雅躲避人群就是矫情,就是懒,就是在逃避现实,逼她出去上他们要求的班,把男的带到家里逼她相亲,逼她结婚生小孩儿。 哪怕她走了,那些人还在说:“明明我们对她那么好,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她为什么这么不孝,要这么对我们?” 那天之后,黎真大病了一场。 如果不是她的师姐打电话过来问工作的事情,发现了不对劲儿,她可能也跟着那雅去了。 在师姐师兄师弟师妹们的轮流照料下,黎真出院。 但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好。 在她病得稀里糊涂,又还没被师姐发现的那段时间里,脊椎有问题很多事情都做不了的正月走了。 在师姐把她紧急送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把猫猫接去身边照顾的时间里,那雅的爷爷强行破开了出租屋的门,把其他猫都带走了。 他吼着小猫们:“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孙女!” 那个吃饭像进货的大橘,没有耳朵爱捡漏的下雪,总跟着下雪的小怂包初二,小恐龙一样微风的新新,蹦来蹦去的年年,被他一起丢进废井之中。 它们喵喵叫着,唤不醒他半点良知。 井很深很深,它们爬不出来。 饥饿,寒冷,很快让它们一个接一个的闭上了眼睛。 又是非正常死亡。 和大黄一样。 这一次,丁喵除了心痛外,注意到了更多的东西。 比如小猫去世后身上飘散出的黑色的丝线一样的东西。 那些丝线在空中飞舞,若隐若现,向远处延伸,似乎连接着什么。 只是她的视线被固定在井底,没办法看到更多。 再次睁开眼睛,丁喵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趴在枕边的小黑。 它睡得很甜。 下楼,大橘一听到动静就从玩具屋里冲了出来,喵喵着要吃罐头。 丁喵俯身把它抱起来。 “喵?” 大橘挣扎了两下。 已经圆成球的它很重,丁喵举了一会儿就手酸了,也不知道它怎么靠两只脚还能每天冲得那么快。 丁喵把它放下,去给它开了两个罐头。 “喵喵!” 咕噜咕噜。 风卷残云。 没一会儿,下雪也悄咪咪地顶着它脑袋上的白毛出现,在大橘去吃第一个罐头的时候,它就在旁边捡第二个罐头,大橘吃第二个罐头的时候,它就去吃第一个罐头。 一番极限拉扯下来,它居然从大橘嘴里抢到不少。 它还知道和小弟初二换着来,互相打掩护。 以至于大橘吃完两个罐头后,疑惑地看着空罐头发呆。 为什么它的肚子还不如平时只吃一个饱? 大橘盯着下雪。 “喵?” 是不是你抢了我的罐头? 下雪:我不是,我没有。 它又盯着初二看,初二怂怂地往后躲,看上去不像是敢和它抢罐头的样子。 “喵喵喵?” 那它的罐头去哪儿了? 这段抢罐头大戏被丁喵发到幸福猫咖号上,很快引来围观。 ——“哈哈哈哈哈,大橘实惨!” ——“惨什么?这个大橘抢过大黄的孕猫饭,可坏可坏了。” ——“没想到干饭橘也有今天!” 丁喵看着评论,嘴角轻抬。 他们也能看到大橘和下雪、初二,这不是梦。 小猫们都还活着。 但,那个真实无比的梦是怎么回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丁喵向黎真描述了梦里那个“爷爷”的长相。 “你认识这个人吗?” 黎真诧异地看着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