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还往外跑,要不是你爷爷说等着你回来,那还有你的份。” 迟父笑着拉过迟母,“你就是嘴上难听,桌子上的菜一般是你儿子爱吃的。” “谁说给他准备的,他配吗?”迟母嘴硬的辩解。 迟非站在门口,忽然抬起了头看着被灯光照的锃亮的天花板,泪水从眼角两侧流过脸颊。 “我要进家里的公司。” 他要开始努力,向二哥证明,他不是废物。 听的迟家人一愣,迟非没心没肺的,家里没对他抱多大的希望,只当养个废物,这回是真的受到刺激了。 “行啊,你别说苦说累就好。”迟母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还是不咸不淡的回复。 语气中,仿佛迟非说的进公司,只是随便砸钱让他玩一玩。 京市大学第一医院,住院大楼1501的vip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秦深正在医生和护工的帮助下换药,他受到的重创太大,几乎是半瘫在床上,不忽略动过的六次大手术,浑身皮肤挫裂伤大大小小好几处,就够他受的。 需要住院治疗好几个月,秦惟光看着爱折腾的儿子,眉头紧紧的皱着。 以他的安排,是将儿子转到京市最好的疗养院治疗,那边设施更加完善,环境清幽,更适合秦深静养。 是秦深自己要求一定要转到这里,目的无非是想给周傅川添堵。 秦惟光也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不择手段,睚眦必报。 等人都走完,只剩下父子俩,秦惟光的脸彻底跌了下来。 他问秦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得罪周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林阮本来就是周老爷子为周傅川选的妻子。” “什么是界限和廉耻,还要我来教你吗?” 秦惟光知道秦深谋划的那些事后,都不敢承认这能是他儿子做出的事,原来平时在他面前的温良都是他的伪装。 看到自家父亲对他表现出来的挫败,秦深的视线骤然压了下来,盯着雪白的被面。 他说:“为什么要觉得羞耻,我喜欢林阮。” “你哪里喜欢林阮,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秦惟光若是看不出自家儿子的心思,算是白做了这么多年的爹。 “真正的喜欢不是你这样的毁灭,你若真的喜欢林阮,就不该在她得到幸福的时候,去破坏。” 秦惟光想到今天周傅川抱在怀里的小孩,面色愈加沉重,喉间哽塞宛若被异物堵住,不适感很强烈。 “你就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对他们的孩子影响有多大?”秦惟光说:“他才三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