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探消息的路上,颂禾收到口信,是他混江湖的兄弟汕三突然递的消息,里面说最近风声严的很,是在排查间谍特务,一切小心行事。 回家后颂禾就和雀枝提了一嘴。 雀枝记得他,前不多久汕三帮忙给两人搞了份如假包换的户籍证明,才有了现在的苏禾和苏雀兄妹二人,如若不然,他们过得还是东躲西藏的老鼠日子。 显然风声渐紧,这对雀枝二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茶米油盐,燃煤电水,水涨船高,一笔一笔开销让坐吃山空的两人有了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家里要没现银花了,零零散散的银角子早被大手大脚花了个干净。 雀枝提起来这事就容易上火,柳眉一竖,恶声恶气说道:“更不要提留房子交一笔,人头安家费又是一笔,安保费防火费维安费又是一笔笔烂账,月月收得准时,都收到狗肚子里了。” 穷,是在任何年代都最不能被接受的事情,被所有人。 实际上并非如此,颂禾明面上的钱,还是有的,手里的暗账才是万万动不得的。 至于雀枝,没人知道她现在偷着敛了多少银子。当铺老板将她已经当成是正经主顾了。 颂禾最近没得开张,钱来的也不大顺,好几家当铺都不要他的货,黑市出不了手,他知道有人盯上他了。从那以后,颂禾便没有出门过,躺在榻上拉着雀枝白日宣淫。 昨日是观音坐莲,前日是老汉推车,春宫三十六式被他们学了不少。 雀枝也跟他一起胡闹,谁知道这日子能过几天呢,多活一日就是上辈子积德行善。 * 过了约莫四五日,汕三被当作说客来找颂禾,两个人在东厢谈了许久,晚饭点都过了半个时辰才开门出来。 夜里颂禾搂着雀枝说,他要出去办一件大事,成了两人就离开云城,去西北关外过逍遥日子。 颂禾说这事时,神色有些不定,难得迷糊。他不知道这日子往后该如何过,他本是准备居无定所的,现在带着雀枝,心里却是格外安定,像是被拴住了一样,前段时间还被汕三这老光棍笑话了。 “你愿不愿跟了我。”颂禾说。 “你这话说的,我现在不就是跟了你,跟个小媳妇似的。”雀枝眯着眼,唇却翘了起来。 “没和你说笑话,我认真的,你好生想想,等我回来我们就拜堂成亲,登报纸的那种。”颂禾嗓音低沉。 雀枝听出来他是当了真,她有些慌然。 “你是准备不要我了吗,嫌弃我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拖累你是吧。”雀枝睁开眼,怯怯望着颂禾,手脚也不再安分。 在她印象里,嫁了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