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最普通不过的人了。普通的成绩,普通的长相,连怪癖都没有,放进人堆里就找不到。如果没有进宣传部,没有遇见她,可能不会选择现在的专业,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如今想起来,还是很感慨的。” “学姐改变了很多人…真的是很多人。” 直到早川踏进学生会会议室,那天白鸟说过的话,还仍在她的耳畔震颤,微微的响,微微的痒。会议室坐了一大半,u型桌尽头的三个位置空着,因为主席团照例是要迟到的。早川拉开一张椅子,控制着力道,不让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太大的噪声。然后轻手轻脚地坐下,屁股挨着椅面三分之一,抬起头,碰见对面秘书部副部长今井的目光,轻轻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我心里有数。 这是海原祭前的最后一次例会,各部门汇报工作、查漏补缺,只等今天散会、后天开幕。临近五点,外头天色不好,阴沉沉地仿佛要下雨。早川听见身边两个部长交头接耳,一个说自己没带伞,一个说有男朋友来接,于是也掏出手机给仁王发消息,让他结束训练不要走,自己带了伞,散会了就去找他。 在键盘上打出“下雨”,后面跟着的就是一把伞上挂着小水滴的表情。她捏着手机,思绪突然跳回暑假时候,她们随排球部去东京参加全国大赛。盛夏午后,天色突然转阴,场馆内密不透风,空气湿得简直要拧出水来。排球部的成员还在热身,隔壁场地打到了36比35,依然没有决出胜负。早川跑到走廊上透气,一时兴起,打电话给仁王,问他在干嘛。 “睡午觉呢。”男朋友拖长了声音,“今天可是周末,法定休息日。你吵醒我了,怎么办?” “……我给你道歉。” “光道歉有什么用。”他那边翻了个身,嗓音也压进了枕头里,“刚才梦到你了。” “哦。”她小拇指绕着耳机线,一圈又一圈,有意撩拨他,“梦到我什么了?” 他完全不为所动:“说出来有人要脸红的。” 早川心想,我这脸皮也不是学校油印室发的数学卷子,一戳就破。你那点尺度,我会脸红?于是便问他到底梦见了什么。 “梦见你数学考了不及格,站在办公室门口哭。”仁王顿了顿,“你以为我梦见了什么?” “……”她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仁王给她发消息,说我们这边下雨啦。收到消息的早川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东京的雨也落了下来。 早川说,好浪漫。 仁王没有急着回复,过了一会儿发来一条语音。她戴上耳机点开,前半段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