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已经没办法平静。什么叫“和她朋友因为一个男的闹掰了”?哪个朋友?哪个男的?为了什么?什么叫“可能是失恋不如意然后就自杀了”?这个猜测的因果关系在哪里?你凭什么这么说? 会议室里的两个女生似乎已经背上书包准备离开,宫崎也正好从三岔口走了过来。早川知道,她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身闪进楼道,避免和任何人照面。然而,那一连串问题从胃部开始酝酿,小火转大火,咕噜咕噜的气泡扑腾上来,顶开了盖子,她一咽唾沫,竟被食道深处的冲击顶得头晕目眩。眼前劈里啪啦炸开小颗星星,以至于蹲下去干呕起来。 “我知道。虽然他平时做事马马虎虎,但是你的指控要有根据。以后这种话,不要拿到我面前说——怎么回事?”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室内鞋。白色的鞋尖擦得干干净净,早川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宫崎。她蹲在原地,也不看他,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在她等待胃部翻腾平息下去的几分钟里,宫崎也没有走,站在那里,挡住了从会议室出来的两个女生的视线。 “啊——宫崎同学,还不走?” “回来拿点东西。” “诶?那边蹲着的是谁?她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低血糖。你们先走吧。” “哦!说起来你们学校早川同学的校园卡还在里面呢,我们本来想拿走收着,结果打了个岔忘记了。就刚刚那个位置,拜托你拿给她吧!” “没问题。海原祭再见。” “所以,”等早川终于扶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宫崎打量着她白如薄纸的脸,轻声道,“是低血糖吗?” 他意识到她在偷听,竟能出手相助,而不是当面拆穿。如此体贴,叫早川多少有些不安。“是低血糖。”说这话的时候,喉咙一阵阵地痒,刚才差点就要吐出来,消化过的食物伴着胃酸涌上喉咙,留下酸涩的苦味,于是顿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回到这楼里的原因,“我的校园卡落在会议室了,过来拿。” 会议室里相当寂静。早川艰难地走到u型会议桌尽头的圆弧处,把扔在桌上的校园卡收进口袋。空气粘稠,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绑着沙袋涉水而过。宫崎在门口等她,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早川稍稍定了心神,这才回忆起他刚才那通电话。谁做事马马虎虎,又是谁做了没有根据的指控?学生会的人吗?指控的内容是什么? 然而等到他们走出会议室,宫崎开启的却是另一个话题:“你们的排练怎么样了?” “挺好的。” “你倒是很自信。”两人一起下楼,早川的头还是晕,因此只看楼梯,并不看他,“我问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