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出国,独居时我在除夕这一天给自己买了一个蛋糕,我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小心翼翼地点蜡烛,看着对面的无人座椅,我一句生日快乐都唱不出来。 我连愿望都没许,吹灭蜡烛之后,我决定再也不过生日了。 和沈凡星相处那几年也是如此,我们两个人从未给对方过过生日,也从未问过对方的生日。 在我心中,生日并不重要。 倒不如说,生日是我心中的一个刺,我回忆起来,没有丝毫温暖的回忆。 “该许愿了。”夏森绪拍拍我的肩,说道:“别感动到哭出来啊。” 我回过神,跟着笑了,想开口说不至于落泪,可泪水却不给我面子地落下。埋藏已久的思绪如潮水般倾吐而出——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生在除夕这一天,为什么我那会做烘培的爸妈从不愿意为我做一份生日蛋糕,为什么我从来只会忍气吞声。 一时间,我竟无法忍住泪水,就连这个时候,除了感动我更多的是感到不甘心。 我从未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幼稚的人,我像个孩子般想要把在爸妈那里受到的不公说出,想要向全世界的人倾吐一切,想要大声哭喊,我想要胡闹的一切缘由仅仅只是因为我要一个我本该有的生日蛋糕而已。 夏森绪揽住我的肩膀,她抽出纸巾抹去我的泪水,温柔地说道:“该许愿啦。” 我傻傻地点点头,控制住落下的泪水,我抽噎着,学着动画片中的场景手掌并拢,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只能许了一个非常俗套的愿望——希望大家的愿望都能实现。 “该吹蜡烛了。”夏森绪说道。 我摇摇头,无法控制落下的泪水,艰难地说:“你、你帮我吹吧……我怕、把口水鼻涕弄到蛋糕上……” 夏森绪笑了一声,她吹完蜡烛,等包间灯亮起时,服务员已经离开。 “别哭了。”她握住我的左手,拿起塑料刀,“寿星要切第一刀啊。” 我逐渐缓和情绪,跟着她切了第一刀。 我这才细细观察这个蛋糕的样式,白色的奶油,外面一圈围了一片草莓小人,蛋糕中心歪歪扭扭地写上了一句——生日快乐,崔楠! 是夏森绪的手笔,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写上的。 “刚刚假装上厕所的时候写的。”她说:“写得有点急,我们还是快点吃掉吧。” “好。”我声音沙哑,心情逐渐平复后,我才对她说:“谢谢你给我过生日。” “也要谢谢六七千和陈瑜。”夏森绪说:“这个蛋糕她们也出了一些钱。” 我打开手机,果不其然,上面有林巧巧和陈瑜发给我的生日祝福。 “高中的时候六七千就想过要给你办一个生日派对,可你没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