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不厌其烦地柔声重复第三遍:“我问柏小姐昨晚睡得怎么样?” 柏奚终于听清了。 “很好。” 早上一番亲密让她心情也很好,于是补充道:“床很软,就是……冷了点。” “空调打太低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柏奚怎么好意思说因为你不陪我睡觉,支支吾吾一番,道:“我睡相不好,踹被子。” “原来如此。”裴宴卿想了想,温柔道,“柏小姐介意我晚上去你房间吗?” “来我房里睡?”柏奚克制住自己的喜悦。 裴宴卿抱着她看不见她表情,怎么知道她满心期待,生怕唐突她,解释道:“柏小姐不要误会,我只看你有没有踹被子,有的话替你盖一下。” 柏奚嘟嘴。 她有些气恼,手上不自觉使了两分收紧的力,无意间将两人的距离突然拉近到亲密无间。 二人都只穿的睡衣,内里中空,凉滑的丝绸布料在这样紧密的相贴下,几乎失去了它的作用,女人曲线的触觉分外清晰。 猝不及防,裴宴卿在她耳边低低地哼了一声。 柏奚神色微怔。 这个声音……好像她昨晚埋在自己颈间发出来的低喘,只是娇媚许多。 她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裴宴卿连忙和她拉开到安全距离,同时转身不让她看到自己身前的本能反应。 女人背对着柏奚,耳根发红:“你——” 柏奚应了声:“啊?”云里雾里。 裴宴卿:“你……先把火关了,我回房换身衣服。”言罢匆匆离开,像是落荒而逃。 柏奚把火关了,一个人待在厨房里静静地想事情。 主要想一个问题:刚刚裴宴卿为什么会那样? 想半天什么都想不出来,她干脆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等。 没多久裴宴卿就出来了,说是换衣服,其实穿的还是刚刚那身,只是更挺了。 都是女人,柏奚不至于这都看不出来——她回房穿了内衣。 柏奚盯着她的部位看,目光纯洁。 裴宴卿:“……” 她脸颈发烧,目不斜视地路过年轻的心上人,回厨房处理剩下的步骤,顺手带上了门。 柏奚从她最后那一眼看出了拒绝的意味,识趣地没再跟进去。 桌上多了两碗牛肉面。 切得薄薄的牛肉片肌理细腻,事先储存在冰箱的高汤醇厚,劲道的面条浸了汤汁,令人食指大动。 柏奚吃了一口便停下筷子。 “怎么了?不合你胃口?”裴宴卿问,平淡中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