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找钥匙。 回过神后,她立即意识到不能叫人看出他俩认识,便移过眼神,只当没看见这人。 好在蔺岐也没与她说话,视线始终落在元阙洲身上,与他说着什么。 忽地,大寨主看向奚昭,笑着问:“这位是……?” 不等奚昭开口,元阙洲便道:“她在我寨中,口舌笨拙,妖力也浅,但好在处事不错,便留下了。” 奚昭登时反应过来,他这是让她别开口说话的意思,估计是怕惹来祸端。 她看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微一点头。 那大寨主起先还仔细打量着她,直到听见妖力浅薄,便明显失了兴趣。 他大笑道:“好啊,你身体向来不好,是得有个人在旁边照看着。” 说话间,又示意身旁妖侍递酒。 只不过酒还没递到她手上,一旁面容冷淡的蔺岐忽唤道:“寨主。” 也是他出声的瞬间,元阙洲截过酒,温笑着说:“她随我出来,待会儿还要劳她照看,我便代了这杯酒罢,也免得酒后闹出什么笑话。” 大寨主的注意力早已到了蔺岐那儿,摆了摆手。 “你喝便是。”又看向蔺岐,“玉衡,何事?” 蔺岐不露声色地扫了眼那酒盏,须臾又移开视线。 “无事,只是此处颇为吵闹。” 大寨主浑不在意他那冷淡语气,笑道:“好,好。此处嘈杂,便寻个清静地儿慢慢说。” 等他们离开了,奚昭才勉强松口气。 元阙洲则将那酒放在了桌上,一口没动。 坐下后,他才轻声与她道:“寨主时常拿些活物泡酒,不宜饮用。你若想喝,桌上酒便可。” 他说得隐晦,但奚昭看见那酒水洒在地面,竟冒了白沫,便知里头定然没放什么好东西。 她心觉恶寒,又看薛无赦还愣愣站在那儿,脸上也没见多少笑。 趁没人注意,奚昭拽他,等他坐下了才小声问:“你怎么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 “唉——!”薛无赦长叹一气,有些愁眉苦脸的意味,“我还以为那人有多好玩儿呢,方才在这儿站了起码一炷香,就没见他笑一下。有秉舟一个闷罐子就够了,现下还来了块冰碴子。” 奚昭一时没忍住笑。 薛无赦又道:“而且他还要帮着那寨主,那岂不是跟小寨主你为敌手了?” 经他一提醒,奚昭才回过神。 她抬眸看向那几人远去的背影,稍拧起眉。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蔺岐估计是大寨主请来对付那恶妖的,那等他解决了恶妖,不就得把矛头对准她了么? 薛无赦不知道他俩相识,又陡然起了兴致,说:“要是打起来也有意思。他在外这么多年,遇着的仇敌定然不少,指不定会什么新鲜术法。” 奚昭也在想着这事,本想再喝些茶,却发现杯中没水,一旁装着清酒的杯子也空了。 她腰间的芥子囊中则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胡乱挥着。 奚昭解开芥子囊,藏在桌下。然后捏住那梅花爪子,往上一拎。 半颗虎脑袋挤出了芥子囊,眼神飘飘忽忽地打转,嘴里嗷嗷呜呜地叫着。 还作势咬她的手,不过跟玩儿似的,没使多大劲,轻咬了下就又开始舔。 薛无赦凑近,恰好看见它像猫顺毛那样舔着奚昭的手。 他陡然想起那天所见的景象,忽心生怀疑。 看这样,那绯潜倒更像是把老虎的习性带到了人身上,而非他想的那般。 他面上不显,只道:“这大猫看着怎么晕乎乎的?” 奚昭捏了下毛茸茸的虎耳:“好像是把酒当茶水喝了。” 薛无赦只觉这老虎崽儿怪可爱,想摸它的头。但还没挨上,就见虎爪挥了上来,爪尖冒着森寒的光。 得亏他躲得快,才没被抓着。 他也不恼,乐呵呵说:“这大猫,喝醉了脾气也不见小。” 奚昭:“先前不就提醒过你,它不喜欢生人碰。” 薛无赦却道:“你那是与秉舟说的,又非我。” 奚昭心说这不都一样么,左右他也听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