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答。 急切使然, 他索性推门而入。 床铺一片平坦, 根本没人。 月郤转身便往外走。 出门时, 恰好撞见秋木。 “小公子!”秋木满头大汗,脸也跑得通红。 “你怎的弄成这副模样——绥绥呢?” 秋木:“姑娘她, 她……我中午照常来送饭, 没见着姑娘, 便把饭菜放那儿了。” 奚昭跟他说过, 要是她不在, 就直接把饭菜放那儿。 以前也常有这种事。 他急喘了两口气, 擦去额上热汗, 又道:“下午我再来时, 人还是不在,饭菜也没动一口。还撞见了鹤童,说要给姑娘带话。我看他等得久, 就让他直接和我说,等姑娘回来再告诉她一声。不想姑娘一直没回来, 我便去了书阁、荷塘……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哪处都没找着。” 因着知晓月郤的脾气, 秋木说得快而急, 生怕他不耐烦。 不想这回, 月郤竟是耐下性子听他说完,神情间没有半分躁恼。 “你确定何处都找过?”他问。 秋木连连点头:“都找过。连太崖道君那儿都去叨扰过, 不过没跟他们细说。” “我知晓了。”月郤思忖片刻,“你去把第四院的月毕……” “月毕远。”秋木接过话茬。 月郤颔首:“把他叫来,还有明泊院的所有侍卫。” 秋木忙点了头,先是用玉简传信。 没收到回信,便转身去了第四院的杂役院。 他去喊人的空当,月郤放开妖识,一处一处仔细寻着奚昭的气息。 但何处都没找见。 一炷香后,秋木匆匆赶回。 “小公子,”他神情慌急,“没找着人!” 月郤拧眉:“明泊院整整十个侍卫,一个都不在?” “的确不在。”秋木迟疑,“小公子……会不会是偷懒去了?” “偷懒?” 秋木犹豫点头。 当日奚昭进府时,她居住的明泊院归由第四院的管家负责。但那人屡次推脱,又因其他事犯懒,没过多久就被辞了。 而其他三院的管家离这儿太远,也不好管。最后是那自小就在府里做事的月毕远冒出来,主动担下了第四院管家的位子。 不过奚姑娘不喜欢院里有人,那些侍卫都远远儿地守在外面。 月毕远大概是把这事儿当成了什么闲差,平时多数事都推给了秋木,使唤起明泊院的侍卫倒是顺手。 只有偶尔两位公子下令,才勉强使唤得动他。 月郤又问:“常在何处躲懒?” “这……”秋木摇头。 他担着厨房和明泊院两边的差事,对明泊院的杂役并不了解,也不清楚那些人常往何处去。 月郤忍着心头怒火。 他知晓奚昭不爱在身边放人,因此鲜少过问明泊院的杂役。 平日里偷懒躲滑就算了,最要紧的时候竟一个都找不着! 白养了一群废物! “给大管家传信,让他带着籍盘过来。”他冷声道,“一个一个找!” 秋木连忙照做。 没一会儿,府里大管家便带着籍盘过来了。见秋木神情不对,他便也没多问。熟练操纵着籍盘,找出了月毕远等人的契印。 月郤接过籍盘。 那籍盘瞧着仅是块手掌大小的圆木,其中却记刻了月府所有仆侍的契印。 随他注入妖气,籍盘渐渐延伸出几条银白细线。那些细线交织汇拢,往同一处延去。 秋木抬头看去。 “是医阁!”他对月郤道,“小公子,医阁我还没去找过。” - 地牢。 奚昭抱着膝蹲在角落里,盯着对角的那块漆黑石头。 刚才她用了两回,估计是因为石头上的鬼气还没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