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高考后, 每所高校都卯足了劲儿抢人, 虽说学校有航天这个镇海石, 但总不能只靠这一个。 他虽然不懂京剧,但凭郁霈现在火的程度也知道这放在旧时代那就是顶天了的大角儿。 平大的京剧系是个“草台班子”,连个教学楼都没有, 还是借航天的旧教室勉强上课,如果能跟京剧学院分一杯羹那对平大简直是名垂千古的大革新。 校长幽幽叹了口气。 他跟郁审之共事过一段时间, 虽然交情不深但也明白犯不着因为一个郁霈得罪郁审之, 给自己的前途添堵。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郁霈居然能这么刚烈,连半点儿商讨的余地都没给他。 开除是不可能开除, 至少不能明面上没有理由的开除, 按照他现在的“流量”出去发个疯自己也一样完蛋。 校长长叹了口气, 给陈光明打了个电话。 郁霈这边挂完电话在床上坐了一会,揉了揉钝痛的头,低声在心里骂了句:“道貌岸然的老杂毛。” 徐骁一下乐了:“小鱼你骂起人来真帅。” 郁霈抬头:“……你还在啊。” “我可以不在。” 郁霈揭开被子艰难下床准备去洗个澡,被茶叶罐后头一闪而逝的光影晃了下眼,定睛一看居然是陆潮那枚蓝钻袖扣。 徐骁看他扒拉半天,“你找啥呢?” 郁霈摊开掌心:“你见到陆潮的另一个袖扣了吗?” 徐骁骇然起身帮他一起找:“我靠?丢了一个?完了完了那玩意几百万一个,把我丢了也不能把那玩意丢了。” 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半个多小时一无所获,郁霈只好把剩下的这只收好,等他回来再说。 他忍了忍,没忍住:“败家玩意。” 徐骁又是一乐,“小鱼你信不信,你这么骂潮哥他更爱你,别说一袖扣,他家那亿万家产都能拱手给你。” 郁霈斜他一眼。 “我闭麦。”徐骁一扯拉链,心说这祖宗越来越凶了。 郁霈去卫生间洗澡,徐骁看着平静的聊天框又焦又愁,如果陆潮失联仨月回来发现郁霈人没了指定发疯。 他思来想去半晌,拿着手机出去了。 郁霈洗完澡出来寝室里空无一人,他正好有机会给郁颂安拨个电话,以往他不知真相也不在乎颂锦是否怨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她算计到自己头上,他就不能被动挨打。 郁颂安没接,隔了快半小时才回过来,嗓音依旧的怯懦:“哥哥,你找我有事吗?我刚才在上课。” “你父母电话给我。”郁霈直截了当。 郁颂安愣了愣:“我父母不就是你父母吗,你怎么这么问啊哥哥?你没有他们电话了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