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初粟,“有证也没用,我有的是办法把你这儿变成废墟,你喜欢几号变,我可以让你挑个吉日。” 初粟下午才挨了一场骂,被这一吓当场认怂,“我听他唱得好就拜师了没有别的原因,你干嘛这么想知道,你和师父什么关系啊?” 陆潮松开手,看着郁霈的背影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但又一闪而逝。 “我们没关系,随口一问。”陆潮收回视线,思忖片刻又问他:“小孩儿,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第一次来你这儿是什么时候?” 初粟想了想:“中秋那天,今天是第二次来。” 陆潮在心里反驳,不对,郁霈看那些照片的眼神跟看自家祖坟似的,要不是因为照片老旧他都能怀疑那里头有他心上人。 “你刚才说的师兄是什么人?也跟郁霈认识?关系很好?” 初粟摇摇头:“不是啊,也是第二次见,两人还因为我的事吵了一架。” “因为你什么事吵架,你的抚养权?”陆潮看着眼前的小孩儿,磨着牙想郁霈刚才摸他脑袋的动作简直像是摸儿子。 “陆潮。” 陆潮思绪一断,迈步走过去,倦懒道:“干嘛?” “我想把这两个箱子带回宿舍。” 陆潮低头一看,“你是打算让我搬这两个箱子?” “一个,你搬不动么?”郁霈估算过,箱子虽然看起来大但其实没有那么沉,百来斤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陆潮弯腰试了下重量,搬倒是能搬得动,不过另一个他是打算自己搬?他这浑身没四两肉,风刮一刮都能散架的样子他能搬? 陆潮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报出地址又低头问:“里头装的什么东西?” “戏服。” “戏服,嗯,送到平成大学。”陆潮把电话塞回口袋,掸掸手上的灰尘,“一会有人来搬。” 初粟看他要走,忙说:“师父,那我……” 郁霈说:“我一会还有事,明天早上八点你在这儿等我,别迟到。” 初粟猛点头。 陆潮瞥了一眼没说话,上了车也没吭声就那么撑着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郁霈乐得清静,也没说话。 他现在不止要养自己还得养一个初粟,真接手了清河班以后还得养乐师生旦龙套一大帮子人,这不是一笔小开销。 郁霈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无论哪个时代赚钱都很难啊。 到学校快七点半了,郁霈给陆潮换了药重新包扎,倒了杯开水往里丢了两颗下午买的胖大海,又塞了几朵菊花。 一失手倒多了就顺手放进陆潮的杯子里,他这人平时就一副火气难消的样子,喝点菊花茶降降火也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