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就得争取。 好运不会从天而降。 她将声音放得很轻,这句话只有陆雪河听到了,歪了点头看她,语气捉弄:“要赌这么大啊?” 一时没懂这句话的意思,陆雪河却走到她身后,微凉的手掌包裹住她的,纠正了她握飞镖的姿势,又带着她举高手臂,停在某一水平线:“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带你来滑雪的吧。” 应绒微怔:“所以你本来就打算——” 话没说完,被他打断:“但是现在,祝你好运,宝贝。”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应绒无暇深思,只能放轻呼吸,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远处的飞镖转盘上。 旋即,她发现陆雪河刚才帮她调整姿势时,瞄准的是靶心。 她怎么可能扔得中? 脑海里各种念头绕来绕去,最后应绒选择赌一把,没有改变位置,没有再迟疑,将手里的飞镖直直扔了出去。 气流发生微小的变化,咻的一声,飞镖从她手里离开,几秒过后,稳稳扎在转盘上。 或许是她力气不够,与红心区擦肩而过,落在黑心区。25分。 分神刷个手机的工夫就输了游戏,陈怀洲立刻扭头去看陆雪河:“你刚才肯定趁我不注意偷偷教她了!” “痴线,记得转账。” 陆雪河靠在墙边,对着陈怀洲说话,视线却看向她,如果眼神能够解读出内容,那么此刻应该清清楚楚地写着:教都教不会。 “不行,刚才不算,再来一局。” 陈怀洲不怎么甘心地嚷嚷,邬茉莉没办法,正要打起精神再投,厨房里远远传来许文峰的声音—— “各位少爷,先别玩了,过来吃烧烤。” 院子里的照明灯打开了,是柔和的橘色暖光,木质桌椅刷着暗色红漆,被霜雪薄薄覆盖,烤炉里的木炭烧得噼里啪啦,烤肉和调料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很能调动食欲。 应绒坐在黎思思旁边,一边吃烤南瓜一边听她说话,频频走神。 手背似乎还留着淡淡的余温。 是陆雪河握过的痕迹。 他是希望她赢的。 这个念头如同拨云见日,无比清晰。 应绒抬眸,看向木桌对面。 夜色漆黑,陆雪河坐在融融的光里,正在跟陈怀洲他们闲聊,宽肩长腿,坐姿随意,笑起来的时候,那双黑色眼睛寒冷又明亮。 应该被裱进画框,当成非卖品展览。 烤盘滋滋作响,香气四溢,陆雪河起身,过去检查了一下,然后将烤好的牛小排装进托盘,端了过来,很自然地放到她这一侧。 黎思思立刻伸手去拿。 应绒也跟着去拿,低头咬了一口。 很嫩,很好吃。 话题天南地北,不知什么时候转回新生orientation,陈怀洲边吃东西边吐槽:“我记得那天参加完orientation,我从礼堂出来,走到停车场,Flora在后头跟了我一路,找我要联系方式,我还以为她看上我了,心想哥们儿魅力确实大,结果——操。” 许文峰乐得不行:“结果,人家说的是,不好意思,请问你认识坐在你旁边睡了一上午的那个男生吗?” 烤炉里升起细细的白烟,Flora小口抿着热红酒,也不插话,任他们调侃,笑容羞涩,碧绿色的虹膜在夜风里很令人心动。 陆雪河有没有心动,应绒不知道,只看到Flora抱着膝盖,对他说自己有点冷,而后他脱掉自己的外套,轻轻丢了过去。没有半分勉强,或不耐烦。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密。 比想象中更加亲密。 不知不觉,桌上的食物吃得差不多,陈怀洲随手翻了几下桌面:“怎么还有一袋饼干啊?谁买的?” 应绒回答:“是我带的曲奇。” 陈怀洲听见,噢了声,随手拿起一块丢进嘴里,点评道:“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甜,糖是不是放多了?” “不是,”应绒强调,“没放多。” 恰在此刻,耳边听见陆雪河懒洋洋的声音:“吃一块500刀。” 陈怀M.hZgJjx.COm